她小心翼翼拉着秋颜宁冰凉的手,不懂这位大小姐为何要待她这么好,分明她们不过才相处几年。
难不成,她就不怕死么?伤的比自己还重,却还往水中跳!
她暗道。
但抱怨归抱怨,白棠心疼是真,尤其是瞧见秋颜宁手臂的伤之后,白白净净的手臂多了伤疤可就不好看了!
而且这岛上天热,伤口又泡了许久,若不极时上药,只会越拖越重。
不敢多想,她从乾坤袋中取出瞬地莲,这瞬地莲一见天日就跟疯了似的,一个劲儿往海中滋水。
这不通人性的东西!
白棠蹙眉,狠拍瞬地莲,接了一些清水替秋颜宁清洗伤口。
待清理好外伤,正打算治内伤,她一抬头却见几个小孩探头探脑。
紧随其后,树林中走出几名村妇打扮的女子。这帮女子见她,又看浑身带血的秋颜宁,当即尖叫出声,指着她们叽里呱啦也不知在说什么。
“姑,姑娘,你们是从何而来?”
一人讲着央语问道。
“自然是央国,我与姐姐还有有些人渡海,岂料半路……”
白棠转变极快,眼角留下几滴泪来。
村妇闻言也不怪,这种事常有发生,能活已是不易,怎好再过问?岛上妇人心性纯朴善良,又见她二人年纪不大,不免?心生怜悯,便好心帮忙,领着二人到这岛中小镇上。
一路与几人交谈,白棠才知此地是沧国国岛之一,距沧国主岛不远有渡船。但碍于秋颜宁的伤势,她并不急于渡海,抵达当地小镇后找了住处暂住。
岛上地广人稀,这几年去往主岛的人越来越多,空房自然也多,花些小钱便可以借住。安顿好住处,白棠置办了些用物油米,后烧了几桶热水,打算替秋颜宁洗漱。
一切得心应手,只是——
白棠蹙眉纠结,凝视着昏厥中秋颜宁,伸手想褪掉她身上的衣裳,却始终下不去手。在秋家时,秋颜宁沐浴从来不要人贴身伺候,而她长至十五,还从未见过其他女子的果体。
罢了!罢了!
她心一横,闭上眼,迅速脱下秋颜宁的衣裳,但期间难免触碰到身上的肌肤,洗漱好后提其穿衣。
白棠一睁眼,不禁犯嘀咕:妈呀!这胸!还有这腿!腿比她的长多了。她气哼哼着,眼底满是羡煞,想着是秋颜宁在秋府十年里养的好,替其换好衣裙,白棠自去洗漱一番,后取出灵果,又切了些凝胶掺粥里喂给她。
秋颜宁这人不给人添麻烦,醒着是,昏迷亦是如此。总而言之是个好照理之人,喂水喂粥都喝。
不似有些人咬紧牙关死活喂不进,但即便再难喂,只要是待秋颜宁,她也有那耐心。
放下碗勺,白棠伸腰,回望窗外,此时天色已暗。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
白棠靠在床沿,注视着秋颜宁,忽然觉得这样也很好。她打了个哈欠,想要睡,但又要顾及秋颜宁,便直接睡她床边了。
“你怎么还像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