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在场闹闹哄哄一片。
宁以泽闻言眉皱,若有所思。
吕奕接着道:“想必诸位都疑惑我为何迟来,一年不见踪影。”
原先交头接耳者当即闭上嘴,一脸不解,静等他说这前因后果。
吕奕道:“此事要从一件惨事说起。约莫在七八十年前,央国西北一家族长子新婚,不想一夜之间竟灭族了?上至八旬老人,下至褓中婴儿,家仆、丫鬟、家畜皆葬身。但奇怪的是这些人不是自尽便是互相残杀!幸的是这家族并未灭绝,族中有两人逃过一劫。至于这二人——”
他顿了顿,盯着戚成鸣道:“这二人便是元清宗的戚道友与我师弟玄忘。这大族是舟山戚家,想必央国的诸位道友对此有所耳闻吧?新婚大喜,为何戚家如此反常?那是因为有修士设下了障眼法与惑术。而当年我师弟不过几岁,戚道友他却已入修仙界……如此未免太巧了。”
话已至此,众人心底已有大概。
戚念则有些难以置信,蓦地望向神色依旧的戚成鸣。
有元清宗弟子不满道:“吕道友,依你之言,是我们师兄杀了人?”
另一名年纪稍小的弟子也附和:“就是!你凭这就敢断言?可有证据?”
“证据?”
吕奕冷笑,“这几十年来共发生多起灭门,死因如出一辙。说来不彩,我潜伏两年,去年我亲眼见他去周国欲要再杀人,我紧随其后,不想中他偷袭一剑,后又被推入山崖。”
元清宗弟子又道:“我们凭什么信你片面之言?再者,师兄他为何要杀血亲之人?”
术门弟子云先也道:“在下冒昧一问,那十起命案有何关联?若真是戚道友所为,他在修仙界,怎会巧在长子时新婚杀人?何况戚家身为大族,做出这种事未免太引人注目了。”
吕奕底气十足,开口驳道:“你说他为何啥戚家人?东秘央国不比修仙界,嫡庶分明,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你们真以为他是少年意气,离家仗剑走天涯?笑话,究竟因何,他自己心底最清楚!
再说,他修仙多年,却始终不返家,难不成就不担忧母亲如何?父亲如何?长辈、姊妹如何?试问这是你们师兄的做派?你说他巧!据我所知,他身为元清宗弟子,制作传送符其中他也有一职。引人注目又如何?蛛丝马迹不留,终究不是成了悬案?对此你能如何?我能如何?又如何查?若不是因为此物,我还真不知他为何杀人灭门。”
说罢,他将红石呈到几位老辈面前,“诸位前辈可辨此物。”
一青袍老者见红石便赞道:“此石好浓的灵气,世间绝无仅有,这……”
“此等邪物!速速拿开!灵气浓重又如何?还不是以人祭祀炼成?”
青袍老者话说一半,玉安道人冷哼一声打断道。
另一门派长老也点点头,“不错,确实是养了几十年。此物与魇相似,不过与之相反是增灵气。”
吕奕似嘲非嘲道:“诸位愿信也好,不信也罢。在下话已至此,无愧本心,更无愧师弟。”
戚念双目血丝赤红,万万不敢相信这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