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颜宁冷笑:“不曾害我?可你却害了我的侍女。”
女鬼一时未答,过来许久才有些支支吾吾道:“这……”
秋颜宁呵斥:“还不快收了眼障现身,否则休怪我无情!”
话落,怪风戛然,鱼群又潜回水中,一切又恢复如常,唯独多了许多竹叶贴在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不远处的亭中,赫然出现一布衣女子,那女子幽幽叹了口气,缓缓向她飘来。
“你究竟想如何?”
女鬼飘到与她相隔几米的湖面上,无神的双眼中透露出几分防备。
秋颜宁只觉寒气扑面,别说这细近一看,发觉此鬼,年纪不大,约是二八年华。模样长的也还算标志,瓜子脸儿、弯眉杏眼,嘴角下有一颗小痣,可奈何披头蓬发,脸颊青白,看上去不免有些诡异。
就是如此,也才叫她又惋惜又遗憾。好一个婷婷少女怎么就被人凌迟了呢?
“我不是不讲理的人。”秋颜宁将柳枝别在腰间,问道:“你说你不曾害我,可为什么却不敢答:为何要害我的侍女?”
女鬼夺道:“我没想害她!”
秋颜宁道:“是,可她险些死了。”
女鬼欲言又止:“我只是……”
“只是什么?”秋颜宁步步紧逼,再次询问:“你若真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
女鬼自嘲:“那又如何?谁又能帮我?三年了从不曾有人经过,更不曾有人看得见我。”
秋颜宁又问:“我知道三年前你被歹人所害分体千块,你的尸首无人认领,官府三年未替你寻得追凶,所以,你想接机诉冤?”
女鬼抬头望着天,乌云散去,月光穿透她的身躯洒落在湖面,她青白的脸极冷,咄声冷笑道:“是啊。可又能如何?我已经死了三年,这三年里我是怨过,我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可我死都死了,如今我不过是一介孤魂,我又能如何?我的命终究…还有回不去了……”
此话听来咄咄逼人却悲凉感极浓,秋颜宁不觉叹息一声,蹙眉道:‘“你究竟为什么要拉我的侍女?你姓甚名谁,究竟因何惨死?”
鬼,尤其是厉鬼,除去天困地拘与人为,一般情况下皆为执念所困,时间越久怨气越大,也越难应付。
女鬼倏然看向她,随后又“唉”的叹了一声。
“但说无妨。”
女鬼又飘近了些,沉默良久,哭腔道:“我姓李名三晴。”
“李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