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她只剩三年。
“小姐怎么了?”
白棠一脸疑惑,不解自己小姐又是犯哪门子病。
“小棠啊。”
未等她多想,却已被轻轻抱住,秋颜宁一副长辈腔调,拊背哄道:“无论如何,是好是坏,但在我心底对小棠的看法都不会变。”
白棠闻言心中触动,眼眶有些酸涩,换作以前旁人话说得再好听也不会信,可她却信秋颜宁。
因何?兴许是秋颜宁太像金玉了,然而主仆终究是主仆。
白棠拉开与秋颜宁的距离,强压心底不明的情绪,嘴里一如既往埋怨道:“小姐您又来了……我去休息了!”
话毕,她故作轻松离开,直至回房后才停下伪装。
合上门,白棠揉了揉发烫的脸,暗骂:这是要死了!这回客栈的一路竟是那种态度,最终还让小姐哄她?自己怎就越活越蠢,越活越回头了呢?
吸一口气,待平复情绪后,这才想起正事。
她摊开手掌,不多时便冒出一团黑色。那黑色气状小球跳动着,吴夫人身上的黑气离身后便飘向她,鬼知道此物怎么会缠上自己的?
盯着黑球良久,白棠喃喃自语:“定是受了鬼气影响。”
几年来她极少像今日这般受情绪所控,若非此物作怪,她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自连心湖后,她眼中世界便开始变得愈发奇怪,而今又被这团黑气缠上。
她脑中闪过吴夫人呕吐的画面,顿时寒毛直立,吓得赶紧将黑球扔出窗,闭眼再深吸了口气。
“怎么又回来了?”
睁眼时,白棠又见黑球浮在自己面前。
她不免怒了,指着黑气道:“你还真缠上我了?”
那黑球自然不会回答她,只是化作黑气从她手中缝隙飘出,浮在空中,如小狗一样粘人跟随她。
“碍眼。”
白棠哼了一声,实在嫌黑球碍眼,一把将其拽住。
但忽在这时,她只觉体内一股寒意涌动,却未察觉瞳色变得青碧。她目光骤变,任由那黑球在自己手中挣扎了几番,之后逐渐变淡,渗入了掌心消失不见。
奇怪!
白棠见此情景,蓦地回神。她哪料自己做出这种事,吓得忙起身去镜前查看,后又低头瞧了即便,结果竟连一丝黑气也看不见。她坐在床榻上,久久想不懂其中缘故,索性洗漱歇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