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来这么久,却还像在现代一样生活着,虽说让人觉得新奇又直爽,却终究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她没有归属感,也不想融入这个时代。
她还想着,好歹都穿越了一次,为什么不能谋取这天下一次?
说白了,就是叫人捧出来的骄纵,不知青天高黄地厚。她平日里觉得福月娇蛮奢靡,冷眼瞧着暗自取笑,却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同样的无知。
这种无知是她的武器,是一种冲破一切的力量,但也是一种闯祸的根源,比如眼下——
福月平生还没被人这般直接地顶过嘴,一般都是她想做的知会一声,自有多少人求着抢着去做,虽然苏霁茗说的还是问句,但在福月脸上,已经出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表情。
“本殿凭什么原谅她?”
苏霁茗和福月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对方,谁也不肯认输。
侍卫已经进了殿门,三下五除二就把宫女绑了起来,这个宫女哭得撕心裂肺,只是不住地冲着苏霁茗磕头,“苏小姐救救奴婢,苏小姐救救奴婢!”
苏霁茗更加着急,早就忘记了平日里装出来的恭谦温顺,语气里满是指责——
“她就是打了个喷嚏,你又何必夺她性命?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这样,满殿的人都会与你离心,你就不怕吗?”
“本殿为什么要怕?”福月分明还是孩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符合年龄,却是皇族人独有的狠辣。
“本殿贵为仙女下凡,能有幸伺候本殿她们就应该感恩戴德了,离心?本殿要你们这些蝼蚁的真心有什么用?”
苏霁茗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大脑上冲,她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面红耳赤正在奋力争吵,一个却冷眼瞧着这一切,还在她耳边肆意嘲弄着她的无力,尤其是这个宫女被侍卫带下去,哭声越来越远的时候。
她从来没这么清晰地认识到特权阶级,福月年幼又单纯,心里想什么嘴上也说出来了。可多少人,嘴上不说,心里又一样鄙夷着呢
苏霁茗冷笑一声,“告辞。臣女这个蝼蚁也不配给您当伴读吧?殿下多保重,日后最好不再相见。”
说完,怒气冲冲,转身走出了殿门。
福月坐在最高的椅子上,气的脸色发白,
一旁伺候的嗣火看见,连忙给福月倒了一杯茶,天知道她刚才在一旁看着有多害怕,又不敢劝,怕遭了无妄之灾。
的亏在这时,嗣音从殿外回来了,嗣火一见到救兵回来,立刻殷勤地上前,想让嗣音劝劝殿下,可还没等嗣火说出来,嗣音已经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殿下,您莫要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好困啊,一边打字一边点头
感谢阅读,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