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是将军了!”那人涨红了脸,努力辩解着。此人正是将军府的小公子,因为自幼就在军营里长大,又从兵打过仗,所以大家就喊他叫——“小将军”。
苏霁茗倒挺喜欢这个小公子,虽说他自小在军营里长大,可还是行事端方,一点没染上军痞毛病,一逗又会脸红害羞,可爱得很。
苏霁茗知道他喜欢自己,只是这样的,当成弟弟还可以,再进一步苏霁茗就不愿意了。
再说了,苏霁茗实在是有点不信任,她曾经还以为太子喜欢自己呢,结果真相实在是不堪回首,她倒是不敢再这样自作多情了。
“好好好,不是小将军,是林公子。”苏霁茗随口哄了一句,“对了,这几年,你在京城有没有听过福月公主在宫里的消息啊?”
“福月公主?”林子期皱眉想了想,“还是最受宠的公主啊,奢靡无度,三天两头造宫殿修阁子,整天在宫里养病也不消停。”
“不可能。”苏霁茗大脑还没转过个来,嘴巴却先一步地反驳了出去。“福月虽然有些娇纵,但绝不是这样的人。”
“你也说了她身体不好,长居深宫,那她造这些宫殿阁子自己又不能玩,造了有什么用?”
林子期一愣,是啊。但是这些如果不是福月想要的,还能是谁呢?皇上又何必把污水都泼在福月头上呢,硬生生给自己女儿安一个奢靡无度的名号。
这不是最受宠的公主吗?
林子期没想明白,只不过这么一说,倒是又想起一桩事——
“对了,就是四年前,你走不到一个月吧。我倒是听说皇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不过我也是偷听到了我爹的谈话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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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将军府。
“林将军,您可是想清楚了?”
“老朽早就该明白了。”林将军叹了一口气,“这宫内的天,说变就变,上次这般还是德贵妃的时候呢。”
“老朽本就是一把埋了半截的骨头,所求也不过子孙绕膝天伦之乐。圣上这般轻易就把宫里面的势力清洗一空,只怕老朽再装聋作哑,就得跟福月殿下宫里那几位似的了。”
“林将军既然明白,那我也不必……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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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被屋子里另一个说话的人发现了,并没有听完,只是似乎,四年前,福月公主的梧桐宫里出了什么事。你那时候不是给福月殿下做伴读吗?你也不知道吗?”
“那许是我走之后的事吧。”苏霁茗皱起眉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子期见苏霁茗心情不好,连忙换了个话题,“对了,不是说北狄王来访,过几天要办狩猎宴吗?”
“是……是啊。”苏霁茗应了一声,的确这次回来是因为北狄王来访,这位曾经的苏相为了护送北狄王才被召回京城。
苏霁茗知道自己这位父亲一来一回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狩猎宴就是她宣告回来的一个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