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兆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整个人狂躁的受不了,一脚踹在门上,连带着几扇门全都砰砰啪啪地抖着,好像下一刻会全部倒塌,只听里头的人大声吼叫了一句,“打瘸了最好,免得吵得我脑仁疼!”
“少爷哟,求求你----”小厮哭的眼泪鼻涕糊满了脸,声音又不低,特意放了高声,跟哭丧似的,旁边的大夫忍不住都朝旁边走了几步,还堵住了耳朵。
大概被吵得受不了,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孙兆新苍白着脸色现身,整个人阴沉沉的,看得人毛骨悚人,好像他下一刻就要吃人似的。
这孙兆新是孙家独苗苗,而且自由体弱多病,算命先生说他活不过二十岁,被孙老爷乱棍赶出,差点没被打死。虽然孙老爷不信,可还是娶了十几房小妾想要再生一个儿子,但是糊弄的人都虚了,也才堪堪生出了个女儿。所以这孙兆新可是孙家全家上下都宠着的,那可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了,都没人敢大声呵斥一句。也就养成了他无法无天的性子,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敢干,家里头还有钱,跟元府并列庆云县富户,才使得他刚跟李璟叫板。
“滚进来吧!”说完孙兆新怒气冲冲进屋,又一脚踢翻碍事儿的凳子。老大夫颤巍巍地走进了房间,紧接着又是一声气急败坏的惊吼声:“老不死的,关门关门!”
老大夫只在房间里带了半柱香的功夫,里头时不时就是吵闹呵斥声,想也知道孙兆新是多么不愿意如此羞耻的事情被外人知道。过了好一会儿,老大夫才从里头出来,脸色出奇的难看,随手把一张药方塞在小厮手里,一句话也不说,吹胡子瞪眼地走了。
离开速度之快,与之前进屋形成鲜明对比。
一整个下午连带着晚上,孙兆新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侍女端进去的饭菜也全部被掀翻在地上,药水更不用说,他只说自己没毛病,还要求把他纳的小妾叫来,可是小妾进屋不多久,浑身凌乱满面泪痕的跑出来,又是一句话不说,匆匆就走了。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今天的孙府,注定压抑安静。
深夜的风有些大,呼呼吹过林子的声音有些吵,孙兆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想起下.身微微的疼痛感,就双眼未睁,极为恼怒,狠狠锤了床铺一下。好在老大夫说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几天,清心寡欲个几天就能恢复。想起这话,又忍不住揉了揉软绵绵的下.身,捏着捏着发现那处有了点反应,喜不自禁,竟然有了平日没有的乐趣,手指在下身环绕撸动,爽不可抑间,紧闭的窗户忽然被一阵风吹开。
他只觉得下.身冷飕飕,刚骂了句粗口,盖上被子,就瞪大了两只饱含淫.欲的眼睛,脸上全是如痴如醉,连手下的动作都忘了,整个人怔在了那里。
原来窗户大开间,一位浑身白衣飘飘的长发女子随风飘入屋内。她浑身轻纱舞动,身姿曼妙,面覆白纱,更衬得双瞳剪水,发若泼墨。
“你、你是天宫下来的仙子还是成人的精怪?”孙兆新愣愣地吐出这句话,忽然抖了一下,缩到了墙角,“你不要过、过来!”
“公子……公子……我慕你多时……终于修成人身来与你相见,你莫不是不愿见我?”白衣女子一听,伤心欲绝,潸然泪下,转身抬臂就要飞出,这时一阵大风刮入,吹来了许多粉尘,迷住了床上男人的眼睛,不自觉间吸入了许多。
孙兆新猛地咳嗽起来,睁开眼睛之时,眼前竟然有片刻模糊,再然后稍显的冰冷的身体就在被子下慢慢发起热来。
“不!你别走!”
白衣女子背对着他,可即便这样,将堕未堕的发髻在风中颤抖,别有一番美态。
“你过来,过来让我瞧瞧。”他面露垂涎之色,看着美人朝着他慢慢靠近,只觉得全身燥热,有一种冲动遍布全身,让他一把掀开锦被,扯过美人,拉到在床上。一时间,香风扑鼻,只觉得手下肌肤滑腻非常,简直悬崖勒马难以自持,正凑上脸想要香一个,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
他耳边响起了银铃一般的娇笑声,美人朝他看来,柔声低于,“何必急于一时,五更天之前,妾身会在此伺候公子。”说完瞥他一眼,含羞带怯,一切尽在不言中。
孙兆新急色心切,在那双柔夷的触碰下,只觉得眼前一白,下.身宛如洪水泄闸,射了出去,整个人意识陷入了迷糊,半昏迷之下,呓语不断。
“不要……真舒服……美人……再来一次……”
美人拔出腰间折扇,刷的打开,微微一笑。
“爽么?一会儿让你爽个够。”说着扇子在他胸腹处一打,孙兆新身子一阵抽搐,下.身热流滚滚,被子尽数濡湿。
白衣女子又在他手臂腰腹连拍几下,他脸色猛地发红,许久之后,又是一白。她一脚踢开那床锦被,之间单薄雪白的绸裤黏在身上,露出狰狞的轮廓,湿哒哒中还带着淡淡的红色。
“喜欢美人?我让你今后再也上不得美人,做个活太监。”
白衣女揉了揉手腕,眼底尽是嫌恶,似乎还不大尽兴,遂又抬腿在那处踩了几脚,才松了口气,心里头那股恶心总算消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