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缝隙中,她伸直臂,吃力的够。旗袍裹紧在身上,因她的张弛而涟漪。他站在她身后,嘴巴有点干。
她仍够不到,有些懊恼,身子向前蹭,翘起的腿踢掉鞋子。全身曲成妖娆的弧,赤着的足尖是旖旎的结点。
他走过去,不由握一握那柔软的脚掌。她微愠,细抿着嘴回头一瞪。
他擦着她细腻的小腿,伸进衣服下摆。
“别闹,帮我啊。”她抓起他的手赶出去。
那手不屈不挠,又伸进去,很风情很有力的抚摸。盘纽被他自下而上一粒粒撑开。碰到凉气,她才发觉自己的热,他另只手正解开她领口。
她彻底放弃那坛酒,手垂床隙,没着没落,只得紧紧扳住床沿。他已在亲吻她光洁的脊背和腰肢。
“锅里的鱼啊……”她软弱的挣扎。
迷情的男人煎熬好比锅里的鱼。他拢过她扳在床头的手,将她彻底舒展开,压在她背上,吻随即下,肩头、臂膀、腋窝……
她拾掇不起自己的气力,任由他,辗转反侧承受他。他渐渐可觉她在身下轻摆腰肢,绷紧的足背滑在他小腿上。
“你啊……”她艰难的叹息,“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子……”
“那你呢……喜不喜欢?”一样艰难的喘息,他坚持,“喜不喜欢?”
她无法,含着他耳垂,牙尖交错,一啮……
坐在桌前,庭于希将焦糊的鱼抢在自己碗里,连声说好吃。
脸烫的抬不起,她只顾拨弄着碗里的饭,也不吃,咬嘴唇:“好好一顿饭,都怪你……”
“怪我怪我。”得了便宜,哪计较嘴上吃些亏。
“以后,白天,不许……”
“那你不许穿那么少。”
“都是家常衣服。”
“什么衣服你穿了都不一样,让人……”他忙塞进一大口鱼。
直至收了碗筷,她始终没有好颜色。侧坐床沿,拿出一只小巧的盒,朝他招一招手。
庭于希有些不情愿,还是随了她的心,躺在她怀里:“不用了,又不脏。”
她将小耳挖小心伸进他耳里:“是啊,那么宽的水路,何处不香巢,有了钱,你还会少了人伺候?”
“可不是么,年景不好,生计艰难,哪里没有土娼暗嵺?从海岸到……哎呦——嘶——”
苏浴梅狠狠下重手,丢了耳挖站起身。
“玩笑啊。”他扯她。
即便玩笑,却触心事。
“别人怎么谋生,我哪里管得。那些水手,常年漂泊,寻一时欢乐,若是不许,也太不近情……”
“他们寻欢,你因利趁便,对不对?”
“他们找乐子,长枕大被,我在外面站着,一站就是一夜!”
“真的?”疑团渐消气渐消,忧虑又来,“站外面,多冷啊。”
“想想你,心口就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