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照听此动了动眉毛,林知余却是怀疑的看了看她,却未发一语。
她接着道,“还有一件事,前几日,天晚些时,有位卖花的小姑娘收摊回家,在路过一处废园时,蓦地看到里面似有金光闪耀,她大着胆子趴在门缝里看……”故意停顿了一下,见梁照此时眉头紧皱,手上抓着身下的被单,青筋暴起,似乎痛苦到了极点,只是还侧耳努力听她说话,似乎对她的这个故事颇有兴趣。
她定了定心神,接着道,“却看到有两只像马儿一般大的金鸟,爪子像血珊瑚一样,翅膀像是鱼鳞,一片一片的金光闪闪,尾巴像凤尾一般,长长的,五彩缤纷,可是只一眨眼,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找,却是怎么也寻不到了……”
而听此,梁照尚未动静,林知余却在一旁搭腔了,只道,“你胡说什么?哪有那样的鸟儿?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昔雨却不搭理他,接着道,“有一日,一位世家公子哥儿收了一份朋友送的礼物,是一只西域来的金丝鸟,说是不能盯着它的眼睛看,否则会有灾祸发生,然而他不相信,当时他正路过一座桥,看了金丝鸟的眼睛,当时便从桥上跌下摔死了……”
林知余蓦地呛了一下,连连咳了几声,稳了身形,才斜着眼睛看她,道,“莫要再说了,否则,梁照怕是非得跳起来,找你辩出个是非黑白不可!”
昔雨这才转身看他,薄唇微挑,“哦?林公子可是不信?”,又偏头去瞧床上人,道,“那便最好”。
而梁照像是应景似的,真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噗”地一声喷出了好大一摊黑血,吓得两人忙上前扶住。
昔雨心中懊恼,只怕自己坏了事,扶着他低了声音,道,“梁照,你没事吧?刚刚我说的,只是信口胡诌的,你别动气,我不是故意哄你!”
林知余扶梁照的手顿了一顿,登时无言以对,哭笑不得,只劝道,“梁照,莫要气了,哪日你哄过来不就得了”
梁照哪还有斗嘴的力气,伏在他们身上,只连连摇头。
荆玉此时收了针,蓦地站起,举袖偕去了额头的细汗,道,“毒大已排出,但还不尽解,接下来我要运用火疗,你们扶起他随我来。”
三人随她过来,原来这是一间厨房,锅炉上放着一只容纳两人的大桶,桶里装了大半桶水,她转身对林知余道,“你们把上衣尽褪,一起坐到这只大桶里,我会在锅炉下升起火,将水煮沸,你们要心无杂念,一起运功,将他体内的残毒逼出来”
林知余登时皱了皱眉,他一向好洁,从来没有和他人用过同样的东西,更别提睡觉沐浴这样亲近之事了。他看看梁照,又看看锅炉上的木桶,一时犹豫不决。
荆玉和昔雨在一旁看他神色,俊朗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好不精彩。
二人只觉好笑,纷纷抚袖转头暗里笑个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