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拿被子把她包作一团打包塞到哪里去。
一腔愤恨啊。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酸多痛。
杨秀在那儿站着,脸上的表情像小孩一样变换,徐臻初期怔愣完,就有点意识到这女人在别扭什么。
于是便浅浅淡淡,妖妖娆娆地笑起来,那笑容,比满瓣的花儿开得浅,比花骨朵绽放得深,比一潭池水荡漾,比一汪深泉来得清澈。
言而总之,就是在笑她啊!
哼了一声,哼完了就想揉肚子,忍了抑郁,向着徐臻方向走了两步,刚走到床沿上,便看到徐臻往上拉了拉被子。
有点瑟缩的模样。
你也知道你现在在砧板上啊。
徐臻从被子里伸出一根纤细手指,指了指钟表的方向,瓮声瓮气道:“迟到了。”
杨秀好不想理她,转移注意力的动机也太明显了,真以为睡过了就会把智商睡低吗。
想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来的笑话,杨秀俯下身,掀起被子,在徐臻的惊呼声中,坐到床沿上,将徐臻的上半身从床上捞起来,把她的头放到自己腿上。
手放到她的太阳穴和后颈处,五指用力压下去,不太有好声气地道:“不是疼吗,还躲什么。”
哪怕心里咬牙切齿得要死,可进来时看到徐臻揉着太阳穴蹙着眉头的样子,第一反应仍然是心疼。
声音伏在下面轻轻说了声,“疼。”柔柔软软的,让人一点火也发不出来。
旋即声音的主人抬眼看她,眼中你仍然是盈盈笑意与温软,“你倒是好精神,大师傅。”
杨秀才不想告诉她,刚一上床,她就眼皮子直打架,只想歪一边搂着她再睡会儿。
旋即徐臻的手隔着浴巾按在她的小腹处,轻声道:“疼不疼。”
杨秀低头去瞪她。
从学术角度上来看,第一,昨晚杨秀是第一次,第二,徐臻后来的力度,不轻,第三,时间也不短,妥妥是弄肿了……言而总之,这个问题问得好心塞。
于是这大好明媚的早上——上午,因着不同的理由,大家都在心塞夹杂着欣喜,或心塞夹杂着复杂,或心塞夹杂着惊恐中,总之以心塞为主题就这么过去了。
那两人终归是自律控制派出身,一人绝对能当掌门人,另一人至不济也是执剑大师姐,等头疼减缓,徐臻便起身洗漱收拾,而后出门——也没法在家里吃点什么,这屋子里赶紧得老鼠都养不活——经历了这个时间点的首都大堵,等到送车入库,杨秀停了车,对徐臻道,“你先上去吧,我到外面买点吃的再来。”
现在差不多快到饭点了,说得不客气点,两人就是来时代吃饭的,徐臻自然知道杨秀说出去买食只是个说辞,不想两人一起迟到又一起出现在时代那么高调。
凝眸看她,将她的不自在收到眼底,便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