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欠的?
杨秀眯着眼睛回忆起好像是肖亦璇出差时,某次邮件提到她酒会那天与时代完成签约,还没有请客吃饭,特别是没请肖亦璇吃饭——亏得肖亦璇给她弄了一份厚道合同——这个行为很不厚道。
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应该是点头说好吧。
徐臻看了看腕表,“潇湘居的小妹妹也在对你翘首以盼,杨秘书,辛苦了。”
转身回头,将杨秀无言以对的眼神抛在身后。
杨秀站在原地愣了会儿,觉得总应该去跟徐臻解释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么想着,人已走在办公室门外,踟蹰了一下,终归没下定决心,寻思左右也快到了下班的时间,就算……一会儿下班总归会见的。
虽然两人没有就晚上的时间约过,但杨秀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哪怕有事,一面,两面终归是能见的,更何况,自己不还是她的“保镖”么。
想到这里,杨秀心里安稳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做肖亦璇布置的那些琐事。
办公室里,徐臻却没有如杨秀想象中那般,在工作,倚在书架旁,正对着一排排排放整齐的厚砖书,微蹙着眉头。
虽然看着书,但眼神是发散的,思维沉浸,她在想着杨秀。
今日的所有时间,有闲的,没闲的,她在想着杨秀。
今日所有的会议,有空的,没空的,她在想着杨秀。
今日所有的点滴,有聊的,没聊的,她在想着杨秀。
在过去,在博茨瓦纳,杨秀于她,就像开在悬崖边上的天堂鸟,颜色瑰丽,让人忍不住靠近,尔后便有悬空的危机感,强烈得就像有恐高症的人站在高处向下张望,满心的恐惧,与满心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自昨晚之后,徐臻不再觉得自己是站在悬崖边上,她觉得自己已经在跳落的过程中了,像黑洞一般,无法观测也无从逃逸,浑然不着地的空落。
徐臻有些沉默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些魂牵梦萦的记忆仿佛还真真切切地存在在那里,从昨晚开始,那个女人不再是可触而不可及的梦境亦或是安全的港湾,转而开始以另外一种形式出现在、烙印在自己的身体里。不仅仅是自己的依偎之所,也仿佛变成了她徐臻的所有之物。
仅她徐臻一人,所有。
……
是否还是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