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也不是有意的,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旁人的动作很难不去注意,随着徐臻的动作,从里到外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撩人的妩媚。
不知为什么,杨秀总觉得在自己面前的徐臻,常常与平素的徐臻不一样,这种感觉在晚宴时就有,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在上一次喝醉时。
在旁人面前的徐臻,背后总隐隐约约有一尊王座的影子,时代掌舵人,徐妖魔,就算徐臻与人面对面吃烧烤,也不会真有人把她当凡人看。
可那个让她多吃肉的徐臻,晚宴的角落里,背着光对她浅笑的徐臻,还有现在这个三分妩媚两分慵懒的徐臻……如果她都是以这样的面貌对人,早就天下大乱了吧?
杨秀怔怔地看着徐臻的动作,徐臻被她瞧得一怔,旋即一笑,手压着长发搁在脑后,“那你现在又在看什么?”
杨秀就算再坦然也囧了,更何况也没法坦然,都快看入神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心里晃过这句话,人不自在地又向后退了一点,“徐总是想让我夸您长得好看吗。”
“如果不用‘您’,我就收了这份夸奖。”
杨秀被徐臻没有稍移的目光盯得不自在,无奈道:“他们都这么称呼的,换了也不大自在吧。”
徐臻皱了皱眉,这是杨秀第二次就此事拒绝她了,“罢了,随你吧。”
见徐臻皱眉的模样,杨秀张了张嘴,也不知是哪根筋错乱了,轻声叫了声,“徐臻。”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震,杨秀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颊绯红,匆匆说了句,“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门口,随即门开门关,就只剩下余音袅袅。
徐臻刚抬起的手搁在半空,怔然半晌,手收到唇边,掩着唇,细细地轻笑起来,神态愉悦,妖娆如彼岸花开。
第二天,会议室。
夏玉静已经不再其列,张疏瞳眼下有淡淡的黑影,睡得不是很好,肖亦璇也是,更甚者,杨秀也是。
张氏不再是夏玉静冲锋陷阵,但也不是没人才,两个西装笔挺的高管,一人分管国际部,一人主事国内行情,而时代这边,徐臻袖手旁观,杨秀爱莫能助。肖亦璇以一敌二,一点下风也不露,谈判桌上打得不亦乐乎。
这是必有的试探过程,昨天刚见了血,现在大家都要喘几口气,收拢自己的伤口,挖掘对方的弱点,再汇聚到一处狠狠打过去。
肖亦璇虽然提前被揭了底牌,暴露了资金预算,但也不是没有准备,从资金链的走向和过程中的隐形资本划分,还有很多花活可以做,肖亦璇也是个中能手,八千六百万的预算是现金成本,加上中间各个环节上的隐形投入,总价还能再多三分之一。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不管张氏有什么策略,只坚持一件事,就是我们的钱比你们多,钱多得能砸死你,这就是肖亦璇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