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副管……”
“好样的,你。”
肖亦璇把一水儿的材料往她身上一扔,拍拍手转身就走。
这真的不是公报私仇吗?
话说私仇是什么?
杨秀苦着脸翻着手里的文件材料,还有一个个标红了的提交日期,统统都是今天啊。
将其他文件收收捡捡,露出压在最下面的昨晚没有做完的那份,再一看已经是端端正正完成版——后面三分之一的打印稿显然不是出自自己之手。
这间办公室,有权限动她桌子上的东西,知道怎么做,还会帮她做的人,嗯,一个昨天在她床上,另一个,刚刚一脸气压低地甩手走了。
先看了看徐臻的办公室,徐臻不在,估摸应该去吃时代的餐厅吃饭了,再敲开肖亦璇的门,笑着答谢道:“肖副管,多谢你了,那份文件。”
肖亦璇平视看电脑,看也不看她一眼。
杨秀有点一头雾水地试探着问了句:“你忙我就不打扰了,不过……你是心情不好?”
“是啊,心情不好——”肖亦璇咬牙,“我从飞机上下来到现在,还没挨到家里那张大床,你倒是挺悠闲,居然能迟得到中午才来上班……杨秀!”
肖亦璇一拍桌子,抬起的头是发怒的表情,“是不是我一个月不在,你性子都野回学校了?还是签了约你以为就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
生气的肖亦璇就像头暴怒的小狮子,虽然言辞犀利不留情面,但却是在为杨秀着想,杨秀哪里敢回嘴——况且也是她理亏,低头赔罪。
肖亦璇脾气火起来,一点情面都不留,于是同层楼还没去吃饭的人都知道堂堂国际部副管,刚出差回来第二天,就把那总秘实习——合同还在姜有为手里没有公开——骂了个狗血淋头。
骂得好,骂得解气,这样一个突兀的从什么都不是坐到总秘实习位置,还似乎能游走于各高管之间的年轻人,讨厌忌惮她的人,绝对比欣赏她的人要多。
今天这莫名其妙的迟到又是怎么回事,大上午的,谁都没过好,偏生她没来,就那么巧,徐总延了两个上午要开的会议,这是什么狗屎运?这要是没有延,她一个迟到,误了什么事,按照肖副管的说法,时代是零容忍的地方,立马大家就可以跟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人说再见了。
所以说,这种工作能力有多少尚且不知道,其他能力乃至运气都爆表的人实在是太讨人厌了。
原本肖亦璇可说是最挺这个实习生的,手把手教,手把手带,就算是天天训斥,那也是不伤筋不动骨,当自己人一样对待,现在终于是好了,骂得这么不给情面,那实习生以后估计也没脸往人那儿去凑了。
有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实实在在松口气。
或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