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眉去寻飞镖来处,只见一道白影自门前掠过,转瞬消失无觅。
钟无问正欲去追,忽觉左臂伤口灼灼然疼得蹊跷,定睛一看,血液竟已变为漆紫,原是镖上淬了毒。
钟无问不禁颦眉,右手从床头褡裢上滑过,顷刻之间便捻了一排银针出来,依次扎在伤口周围。
房门忽被无声打开,只见门前站了一人,一袭雪色华衣,戴一密银面具。
“师父?”
虽说已然默认了这层关系,那华衣人却还是被坼黎这声师父叫得一阵无语。
“闲言少叙,为师先帮你解毒。”
欲知花无忧师父系何许人,明日且到我忘尘茶楼。
☆、第廿七章神女调停终和解真佛放诞始昭明
上回书说到这钟无问的神秘师父为其医伤,咱们自此接着讲来。
“连‘亡命鸳鸯’都用上了,你近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韶冉摘下面具询问钟无问。
“师父知我,我得罪的人,向来不可计数。”
韶冉闻言叹气,“也罢,你且自己当心罢!近日要少在外头露面,如若可以,到别处避一避也不失为上策。”
“是。”
“为师还有旁的事项,就先行离开了。”
韶冉顷刻化为一段白光,原地消失不见。
“恭送师父!”
只是解毒用了整整一个时辰,这刺客怕是抓不住了。
其实,韶冉即使趟了人间的浑水也要来接近坼黎,却不是为了保护,而是为了制约。
她真正在意的,实则另有其人。
却说钟无问谨遵韶冉意旨,这些天来深居简出,不似从前招摇,虽则未闻讣告,坊间却也传出了钟无问已然不在人世的消息。
茶楼上,花无忧闻说钟无问死讯,不由出惊。
总说要杀不才,自己倒先殁了,真是丢脸。
花无忧嗤笑着撇撇嘴,问苏梦葵讨了一炷上好的檀香来焚上。
“走好。”
隔天早上,镜子前头一照,是满眼的红血丝。
钟府门外徘徊了小半日,也没看出与以往有甚不同。走着走着,腰里别的几个飞镖却叮呤咣啷掉了满地。不待花无忧回过神来,冷不丁便有人凌空向他飞来一刀。
花无忧此刻本就恍惚怠惰,自是闪避不及,只堪侧过一点身子,纳肩膊生生挨了这一下。
抬眼一瞧,却是钟无问。
花无忧喜上眉梢,也顾不得肩上的伤了,“你还活着呐!我还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