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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高声附和道,愈演愈烈,最后记者和工人们就像是疯了一样闹起来。
杜小笙被他们踩踏得体无完肤,颤颤的瑟缩到了墙角,兀自将脸埋进腿间低低哭泣。
忽然,胳膊被一只纤瘦的温手拽住拉了起来,杜小笙无力得只能靠在那人的身上,干涩苍白的薄唇轻微的颤抖着。
她扶着自己一直跑,没有尽头的跑,杜小笙感觉全身的伤口都撕裂般的叫嚣了起来,一路上跌了好多次,耳边在嗡嗡的响个不停,她感觉这里有点闷,她大概快死了,那也好,这样,就可以见到妈妈了,这样,她就可以再也不用独立了,不用长大了,可以不用受到这样非人的对待了。
但她好像并没有,她隐约中觉得,似乎有只手在紧紧的握着自己,不断带给她温度,似安慰,似心疼,似痛苦,似……爱慕?!
最终,她们停了下来,但杜小笙却痛得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开新坑了,蟹蟹吃瓜群众来围观(〃 ̄er2
等杜小笙昏昏沉沉醒来已是后半夜了,睁开疲惫的眼,依稀入目的便是那张娇媚的脸颊,一灯如豆,在小夜灯微弱的照耀下,半明半暗,有点美得吓人。
魇身上那种特殊的玫瑰味莫名重了点,不……不是,是很重很重,整个卧室好像都溢满了她的气味,特殊的味道包围住自己整个身体,好像……
逃不出了。
“主人。”那片薄唇轻言道,那唇色不再是平常的淡粉红,而是很红很红,就像……玫瑰一样?
又是玫瑰。
杜小笙现在还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睡眼朦胧地晃着头环顾四周。
忽然双肩被环抱起来,温婉的声音紧贴着耳垂吹吐s-hi热的气息:“呐……没事了主人,可以安稳地继续睡呀,以后,不会再有人能让主人害怕了。”y-in暗中,血色唇角那微微展开的镰刀里露出森白的,小到不易察觉的獠牙,“不会再有。”
被另一个温柔的身体拥护着,暖暖的,柔柔的,就像掉进了被阳光照暖的温柔海洋里,越险越深,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紧紧地合上了双目,杜小笙还是安逸的睡了过去。
魇盯着那张脸,许久不语,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笑就像一个天使,一个诞生在黑暗中的天使。
“主人啊……和主人在一起真好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哦,不许再说让小魇离开那样的话了呢。”魇忽然喃喃低语,瘦如竹竿的手抚上怀中那张沉睡的脸,温柔似水的暗色红瞳中却打转着痛苦的晶莹液体,打s-hi了弯曲浓密的睫毛,紧咬着脆弱的唇,顺着优美的唇形滑下一滴饱满的血水,血淋淋的两片唇瓣小幅度的颤抖着,勾勒出一个有些扭曲的微笑,自言自语:
“呐……我是知道的呀,但是,今天的主人看上去好痛苦,主人忽然不会笑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清冷的早上,外面的空气就像一个大冰箱,随意吐出几口热气就能液化,冷得人们只想一整个冬天都窝在被窝里冬眠,门外空无一人。
杜小笙今天是自然醒的,平常上学时,都是妈妈或魇叫醒赖床的她,一直都是这样,那时候简直睡都睡不饱,天天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老爸也常常因此调侃她是一只瞌睡虫。
“诶?主人今天起这么早吗?小魇衣服都还没帮主人整理好呢,真是太失职。”
这是刚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杜小笙撑起酸痛的身体坐在床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都已经被处理好了,她知道是魇帮她包扎的,毕竟整个杜家里就只剩下她们俩人了。
魇双膝跪在衣橱前挑着冬天保暖的一些衣服,回头张望了眼迷迷糊糊的杜小笙,笑了,捧起一叠刚整理出来的厚衣服,直起白色的筷子腿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将衣物放在床上,两手拉住还留有余温的被子两角环住杜小笙瘦瘦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连带被子和人一起抱住,下巴靠在杜小笙瘦弱的肩膀上,唇靠近耳垂,轻声道:“今天就由我来服侍主人吧。”
说罢,以这样拥抱的姿势,瘦瘦的两手伸进被子里替她褪去睡衣,每当那双温热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肢窝,总把杜小笙痒得大笑不止,没了睡意,而魇也会随之笑出声,酥醉的笑音很幽美。
这个比她大一岁的小女仆一直都这么关心她,魇曾经是整个杜家里最小的仆人,杜小笙已经记不清她是何时进入杜家的,也记不清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自己身边了,似乎她从来都是隐形的,但从来都跟随在自己身边。
思维弥留之际,魇已经替她换好了衣服,二人又嬉闹了一会,才抱着杜小笙两人一起下了床。
等杜小笙从卫生间里洗漱完出来后,魇已经在整理着床铺了,头也没回地回了她一句:
“主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你先下去吃吧,小魇一会就来。”
但杜小笙并不想一个人下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个y-in暗无声的别墅令她隐隐有些惧怕,所以她没动,只是贴着墙面依旧站在那边,不敢跨出房间一步,似乎门外有什么脏东西在等着她。
魇没有听到房门的声音,回头看了眼,见杜小笙只是在那边静静地看着自己,她笑了,回头继续整理床铺。
大概是天气太冷,外加还下着瓢泼大雨,今天门外没有一个人蹲着,但有两只脏兮兮的猫在门口避雨,一白一黑,各自缩成一团,在墙角处眯起眼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