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早就掉到了地上,一只脚伸到了软塌紧邻的窗户上,一只脚紧贴着墙,脸朝里。

过了一会儿,那人扑腾了一下,苏元君以为他醒了,没想到只是换了睡姿,依旧睡得香甜。只是这次脸朝上了,从这个方向正好能看见他的侧脸,阳光下连脸上细微的绒毛都能够看得清。

阳光照在脸上,诸宁渐渐的醒了,不自然的揉了揉眼睛。

苏元君赶紧撇开眼去,他真是无聊到底了。诸宁本来还想睡个回笼觉,但是察觉到屋子里那个强烈的存在感。

他只得起来穿衣,然后叫人进来洗漱。

候在门口的周二平,一夜未睡,那个人找不到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狗东西。想起就心痛,还得听他老爹的话,来这里给世子爷当差。

听着里面叫人,他赶紧进去,端着铜盆,低着头,给主子放好了位置,便想抬头叫主子一声。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他找了一晚上心心念念的人。而另外一个眉目俊秀的少年好奇的盯着自己看。

他一看这个情形,就知道不妙,额角的汗都落下来了,但是他还是心存一丝侥幸,万一能躲过呢。

诸宁见这个下人进来之后,苏阎王释放的冷气就足了,心中顿时了然,这就是昨天晚上那个胆子比天大,给苏元君下药的小厮吗?

待看清了周二平的相貌之后,诸宁有点心疼苏阎王这朵鲜花了。

屋里的沉默让周二平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后背很快就汗s-hi了,他悄悄抬眼看了床上那个人一眼,谁知道那人了然的看着他,那眼神不像是看货物,就像是看个死人一样。是的,就是这种渗人的感觉。

他一个支撑不住,跪到了地上,“世子爷饶命啊。”

诸宁坚定的摇了摇头,“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

苏元君现在看那个人一眼都觉得恼恨,“喂了药,扔出去。”

周二平心一抖,“公子饶命啊,奴才一时糊涂,自成年以来迟迟嫁不出去,就是家父拿百两银子相赠,都无济于事。奴才一时急了眼,才办了错事,求公子看在奴才救了你一命的份上,绕了奴才这次吧。”

诸宁一阵唏嘘。他也是来了这个世界,才知道还有哥儿这个身份的。只不过数量不多,相当于一万个人之中有一个吧。

哥儿和男子无异,就是眉中心有一颗红痣。代表着可以生孩子。一旦哥儿眉间的红痣没有了,就代表孩子已经在他的肚子里成长了。就是哥儿的生育率很低,所以一般人家都不会娶哥儿,毕竟子嗣是一个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乱来呢。

在乡下哥儿是十里八村才有一个,要是相貌好的话,估计还能嫁出去,但是估计凭周二平这方方正正的粗犷五官,怕是有点难。

他正在想着,就听苏阎王问道,“世子,你们淮南王府对下人都这么好吗?他一个下人都能拿出百两的银子嫁哥儿。比京城一般的富户都可以了。”

诸宁记得,他的小厮小文子一月是一两的月钱,那么一百两就是八年零四个月的月钱,还是不吃不喝的状态下,看来这其中还隐藏着一桩贪污案啊。

最后,周二平一句话,牵连了他爹,最后还是被苏元君给灌了药,扔到了外面。

诸宁虽然唏嘘不忍,但是这也比他在原书中的结局好了一点,最起码没有当场毙命。

虽然救了人家,但是也不能硬来,万一还真就碰上硬茬子了呢。不,苏元君这是铁茬子。

第3章

当天下午苏元君的属下就找来了,因此诸宁也没有和苏元君有过多的接触。但是看到屋子里那个被苏元君用坏了的浴桶,他上前拿起一块木板晃了晃,在自己的另一只手上敲了敲,感觉还挺厚实的。

两手拿起木板的两端,对着膝盖使劲一折,没断。倒是他不受控的蹲了下去,太疼了。这么结实的木板,说坏就坏,看来苏元君的力气是真大啊,真是个野蛮的人。

苏元君这次回来是因为前不久和党项族的战争刚刚结束,结束了持续半年的战争,将这些游牧民族赶到了他们的老巢,让皇上在过年期间听到了喜讯,高兴了一把,就把苏元君给召回来了。

说是要好好表功一下,是以苏元君才跟着圣旨回京了,一路上都是皇上派去宣旨的人马,他自己就带了几个护卫。为的是让皇上放心。

这大梁朝,建立了刚刚九十几年了,传了四代。建朝初期,也就是从圣祖的时候开始,历代皇帝就重文轻武,准确的来说都不是轻武,而是抑制,甚至可以说是打压。

原因无他,圣祖皇帝自己本来是前朝的将军,前朝后期皇帝昏庸,叛军四起,于是前朝皇帝就派当时还是将军的圣祖皇帝去镇压叛军,没想到几个月后圣祖皇帝带着叛军打到了将军,推翻了前朝,自己黄袍加身,做了皇帝。成立了大梁王朝。

但是这一段史书上都记载的经历,更是深深的落刻在了圣祖皇帝的心里。于是开始崇尚文臣,先是大办科举,振兴书院,树立读书人的崇高地位。更是把那些刚出跟着他打天下的大臣的儿孙全部都接到了宫里,安排了当时德高望重的大儒亲自教导。

短短几年过去,那些贵族子孙们,不管是文臣的后代,还是武将的后代,全部都一心扑在了读书上,认为打打杀杀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于是圣祖皇帝去世的时候,这几大贵族都没有了能力出众的武将,圣祖皇帝以任人唯贤的名头,将军权全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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