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之后,朝中宣布,英王萧承霖在出兵讨伐乱党时,不幸身中毒箭,不治身亡,圣上深感痛心,全国服丧一月。
离燕京城相距甚远的金陵城。
天色已黑,家家点起烛火,河中荷灯数盏,星星点点在月光粼粼的河面上甚是好看,浮光掠影间,一座画舫缓缓驶来,不似其他画舫那般莺歌燕舞,热闹欢快。
这座画舫上静静悄悄,一个玄衣冷面的男子静坐船头望着河面沉思,身后传来脚步声,男子回头,见到面如冠玉的白衣男子的瞬间,玄衣男子粲然一笑,却有一种温暖欢喜的感觉。
白衣男子走近,十分自然的躺在玄衣男子腿上,动作熟练非常,似做过千百遍,看着紧盯自己的人道,“想什么呢?”
“我已让人传信给佛爷了,以后再无萧承霖此人了。”言语间,似解脱似怅然。
白衣男子手上把玩玄衣男子腰间玉佩的动作一顿,抿了抿嘴,似随意道,“还有我呢,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我可是齐国公嘞。”
玄衣男子温柔一笑,饮尽身旁的一杯酒,“是,以后就靠八爷养活我了,我可得好好伺候八爷才是。”说罢,给了眼前人一个酒香浓浓的吻。
以后,再没有大燕朝英王萧承霖,只有跟在齐桓身边不离不弃护他一世周全的张副官。
白衣男子,也就是齐桓,深深的看了张副官一眼,从今往后,他们只有彼此可以相互依靠,无妻无子。
但奈何情深,永不后悔。
“八爷,我们好像还没试过在船上……”
齐桓惊叫,“你干什么……这是在船上,旁边还有其他的船呢……”
张副官在齐桓耳边轻吐了一个字,瞬间让齐桓白玉般的脸上布满红潮,这从什么时候起,张副官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不过……他挺喜欢的……
从此,副八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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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
齐铁嘴站在月台上看了看这辆诡异的列车,掐着指头算了一算,“不妙。”
对一旁的士兵道,“告诉你们家长官,在下家里还有点儿事儿,我就先行告退了。”
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八爷,仙人独行,家人都没有,哪来的家事啊?”
齐铁嘴回头,睁大眼睛,见是跟在萧启山身边的张副官,这小子平时不言不语没多少话的,谁知道这么会刺人,齐铁嘴怒道,“张副官,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这是……”
张副官嘴角微扬,“八爷,佛爷交代,算命的要是敢离开车站一步,就一枪毙了他。”
齐铁嘴一震,头偏过去沉思。
“这佛爷的x_i,ng格您也是了解的,您别为难我啊。”
齐铁嘴苦着脸看向张副官,张副官不知为何,看着齐铁嘴皱巴巴的脸,心中一软,放缓了口气,“既然来了,何妨进去一探呢。”
齐铁嘴悄悄的把张副官拉到一边,没好气道,“我跟你说,又不是我自己想要来的,要不是你们佛爷求着我,我才懒得出门呢!”说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张副官低头抵了抵军帽的帽沿,“那八爷……请吧……”
……
张副官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他平日里不爱说话,所以也没什么人找他说话,可偏偏一遇见那个齐铁嘴,他就总想逗逗他,对齐铁嘴,他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齐铁嘴看着跟在萧启山后面的张副官,撇撇嘴,他看见这小子就来火,这小子平日里看着跟个闷葫芦似的,感情把话全用来和他斗嘴上了,没有一次见他两人不斗嘴的。
这次若不是萧启山一再要求,他才不愿意和这小子一起下墓,走了不知多久,看着张副官这一路背着自己的行李,齐铁嘴心里的别扭稍稍减少了些,看在他一路这么辛苦的份上,他就不和他计较了。
萧启山的一个手下误踩了机关,使得众人分散开来,好巧不巧的,齐铁嘴和张副官两人进了一个墓室。
这墓室中有一口棺材,张副官皱眉,“八爷……这棺材……”
“是口合葬棺……”齐铁嘴反应过来。
二人走上前,只见棺材前有一块石碑,石碑上刻着不知哪个朝代的文字,齐铁嘴定睛发现自己竟识得这些字,快速浏览,看到最后一句,喃喃念道,“齐氏祖训,不算政事,不算军事,不算江湖。若违祖训,必遭天谴。”
齐铁嘴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地,张副官不比j-i,ng通古籍的齐铁嘴,读起来较为吃力,见到齐铁嘴的动作,大惊,忙伸手去扶齐铁嘴,“八爷,你怎么了?”
“这是……这是我齐家先人的墓室……”齐铁嘴艰难道,说完,立马跪好,郑重的向棺材磕了几个响头。
张副官为表敬意,也跟着跪下磕头。
齐铁嘴磕完头,神智略恢复,仔仔细细的将石碑从头到尾又读了一遍,“没想到,这位先人所恋之人竟是位男子,在千百年前的古代,该有多不易啊……”
张副官突的心口一跳,看着齐铁嘴因着墓室昏暗的烛光而朦胧的脸庞,思绪不禁有些飞散。
齐铁嘴突然惊奇道,“咦……好巧,这位先人的恋人竟然也姓张……以前也是位将军的副官……”
齐铁嘴抬头,看到张副官的眼神,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了那令人心慌的目光。
却看到了墙边桌子上两幅打开的卷轴,走过去,那是两幅画像,齐铁嘴看到画像上的人一瞬间,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