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明了说,你女儿和女婿出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很大的事情,刺激的他们精气神全散了,这才落到了这一步!”
眼看齐老汉陷入了沉默,我悄悄凑到鹞子哥耳畔,低声说道:“你说,是不是这对夫妻当年丢了的孩遇害了,然后回到了这里,纠缠上了他爹妈,让这地方风水越来越恶劣,然后这对夫妻一不小心撞了个正着,万念俱灰,一下子闹出了这个事儿?
一对找孩子找了十二年的夫妻,他们的心志绝对是强大的,能让他们一下子垮掉的,也只有他们的孩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
鹞子哥叹了口气,说道:“要想保下这对夫妻,治病是肯定的,还得把纠缠着他们的东西打发掉,这才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但怎么处理这个纠缠他们的东西,这事儿难就难在了这个地方上!
如果是他们的孩子,那咱还真不能一棒子敲死,只能送,他们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孩子连个往生机会也没有,哪怕治好了他们的恶病,这对夫妻恐怕也没法活了。
可是你也说了,这只是你的猜测,虽然有很大概率猜中了,但万一不是呢?
如果不是他们的孩子,那上门可就是索命来了,不早早下手弄死这对夫妻,是有更大的图谋,讲道理是讲不了的,只能来硬的。
你看看这地方,好好一座宅子,硬生生的成了阴宅,这东西有多凶你心里能没谱吗?跟这种东西来硬的,咱得好好布置,要嘛不做,要做就得把事情做绝,抱着送它的心思最后死掐起来,咱哥几个要吃大亏,保不齐得有人交代在这……
所以我得好好问问,这对夫妻出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受了这么大刺激,搞清楚缠着他们的这东西到底和他们是什么关系,然后咱再下论断,贸然出手,后果会很严重!”
这些话鹞子哥没藏着掖着,直白的说了出来。
齐老汉再傻也明白我们是个什么主意了,女儿和女婿出事已经够他糟心的了,十二年前被拐走的外孙子又冒了出来,老头儿脸上只剩下了凄苦,低声道:“先救了我姑娘和女婿再说,等他们醒了就知道了……”
“你还真是不跟我们客气……”
我叹了口气。
想救他女儿和女婿,这地儿肯定是没法待了,只能转移。
他们一动弹,只怕立马就要刺激到纠缠着他们的那东西。
到现在我们虽然没在这宅子里见到什么牛鬼蛇神,但此地是在那东西的影响下变成阴宅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里已经成了那东西的领地,从我们第一脚踏进门开始,那东西就已经知道了,万一它不是这对夫妻的孩子,我们带走这对夫妻,无异于虎口夺食,那东西立马就得来索命!
鹞子哥苦思冥想了半天,发现实在没什么好办法,长叹道:“这才舒服了几天,又得疲于奔命了,看来,咱哥几个得给这对夫妻当一阵子保镖了。”
说罢,他对齐老汉说道:“要治这病,跟我们回山里是没用的,道门清净之地,祖师爷保佑,魑魅魍魉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撒野,好是好,可没有人烟,没用的。你得寻个人多的地方,租一个单独的院子,人多阳气就重,阳宅的力量就强,她这是被阴宅的恶气冲体,首先得用阳宅的力量镇住了,然后才好施为……”
齐老汉一味的夸赞这个法子好,可脸上的为难之色却不加掩饰,一直摸着自己的兜,脸上的笑容苦涩到了极点……
老白一瞪眼:“他娘的,你该不是没钱去租个院子吧?”
齐老汉讷讷道:“我先欠着行不行,以后我给你们送的菜就不要钱了……”
老白眼角抽了抽,道:“祖师爷在上,我们这都遇见的是些什么人呐,全真武祠满打满算就六张嘴,我们得吃多久才能吃回来,您老人家又剩下多少时日了?还欠着,您直接说自己想白嫖不就好了……”
齐老汉一张脸涨的通红,遇上老白这种毒舌,老实人能让说的活活羞愤而死,他那副样子实在是可怜,我动了恻隐之心,本来跟着他出来办事就没想着要收什么钱,想想便说道家讲的就是一个缘法,既然有缘,就不要计较太多。
老白脸往旁边一扭,说管钱的是张歆雅,我们身上就五十块零花钱,混的还不如大街上的小孩,现在的小孩出门都得管大人要张红的,想要钱让我去找张歆雅去,他可不去,那娘们一听要钱就一张扑克脸,谁看都受不了。
我一咬牙就说我去要,最近这阵子从那些黑心肠的人身上坑蒙拐骗的事儿全都是我干的,现在老子想做件道人该做的事儿,就不信她能说啥!
齐老汉女儿跟女婿的状态很差,受不住来回颠簸,我就让鹞子哥和无双留在这守着他们,老白和我开车回去。
老白这孙子很不地道,车子开到真武祠山下,兀自点了颗烟,一声不吭,摆明车马不跟我上去。
我一甩手就下了车,傍晚凉飕飕的山风一吹,整个人立马冷静了下来,上头的那点怒气和爆棚的正义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想每次要钱张歆雅那张刻薄的脸就打心眼儿里发虚,一时间也有点后悔了,心想给自己惹这鸟气干嘛,扭头正想和老白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应付齐老汉,却见老白这厮正冷笑着冲我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