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曲集义!
在这个农业大乡的边缘区域,有一个颇具盛名的菜园子。
这就是屠夫上网的地方,除此外,王雄烈还给搞到了更加详细的信息。
他查到,屠夫最后一次在这个地方上网,大概在七八天前,也就是说,对方一直没有挪窝!
菜园子的主人是个叫做伍元华的人,在当地算是个富户。
屠夫到底是不是他,这个不大好说。
除了此人,菜园子里还有十几个雇工,都有嫌疑!
车子已经在开往这个地方的路上,可这个信息却让我们有些庞大。
范围还是太大了呀!
如果白霖没有被掳走,事情查到了这一步,我们其实已经可以撒手了,只需要把山庄里的谋杀食人事件,以及屠夫上网的地址一股脑儿通给警方就好了,警方有的是人力一杆子查到底,一个个的排查也总能把这个屠夫揪出来。
可惜,白霖被掳走了,偏偏张歆雅和这位同学关系极其要好,而且几天相处下来,我们几人对这个内向的姑娘也极有好感,总不能坐视她被害,倘若去移交这个事情,中间弯弯绕绕要浪费不少时间,这跟害人性命没区别,且警方做事得讲法律,讲规矩,很多方面不好直接下手,更是会慢上许多。
基于这一切种种,如今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犯不犯忌讳,管不着了!
“可就是这样,我觉得还是晚了!”
张歆雅揉着太阳穴,车祸中终究还是受到了冲击,一路苦熬,头疼欲裂,一直在咬牙坚持着,闭眼有些无力的说道:“我们从太原追到了这里,如今又得折返回去,这一来一回,一天的工夫可就这么过去了。
一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事办不了,可要一个人的命,那却是足够了!”
“不太可能!”
我略一思索,便说:“这家伙准确的在半路上对你们下手,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这说明他早有准备,意味着他已经盯上我们有一阵子了,我们在查他,他必定是知道的,一个脑子正常的人,手上沾了人命,但凡知道有人发现了端倪,必定是要杀人灭口的,可他却放过了你,这举动怪异,我昨儿个在王雄烈那琢磨了一晚上,总觉得他要和我们玩一场游戏,白霖就是那个彩头,基于这种目的,他不会早早对白霖下手,这样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他!!”
屠夫的行为疑点重重,这确实是我的猜测之一。
可它仅仅是猜测,无根之萍,没有任何确切的依据显示这一点。
可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这么说,张歆雅都快被逼成神经病了,哪还敢说丧气话刺激她?菜园子里可有不少人呢,每一个都是嫌疑人,她要发起疯来下了辣手,我们都得跟王雄烈一样,喜提通缉名额一份,啥也甭干了,赶紧回真武祠拉上我师父跑路吧!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就越是要冷静。
这样的说法颇有点阿q精神,但阿q精神也未必一定不好,某些时候,这种精神可以支撑着人走下去。
人嘛,总得活着。
张歆雅此刻就是这样,不去想我猜测中的漏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大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一旦放松下来,疲倦就上来了,倚靠在车座上沉沉睡着了。
我叹息一声,帮她把座椅向后放倒一些,顺手给她盖了一件衣服。
……
赶到集义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了,按照导航上显示的位置,老白很快就寻到了这个菜园子。
秋天的日头不毒,正是丰收的季节,菜园子里许多人正在忙碌着采摘葡萄和鲜枣,成片的麻雀在天空中“扑棱棱”来回穿梭,专门干捡漏的活儿,但凡看见葡萄或鲜枣落到地上,立马成群结队的俯冲下去,顷刻之间将之消灭的干干净净。
我们几人在外观看着这热火朝天的一幕,却有些犯难了。
这个园子太大了,简直和种植园有的一拼。
我们看了,不仅种果子,那边还有一大片大棚区,种植蔬菜,少说也得有二三百亩地。
“不好办了。”
鹞子哥叹息道:“居然忘了这一茬,现在正在丰收,园子里肯定要雇一些临时人手,这阵子鱼龙混杂,而且安保也会加大力度,担心有人会来偷,青天白日的,咱们却不好混进去了。”
“而且白霖不一定在这里!”
我蹙眉道:“王雄烈能查到的只是屠夫的上网场所,兴许对方掳走白霖后是直接弄到了家里呢?”
“单身,嗜血,很大可能是和我们一个行当的,甚至……不是人!
这些人里,哪个是屠夫呢?”
我隔着车窗静静观察着那些正在忙碌的人。
丰收的季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穿着干活的脏衣服,很质朴。
真的是看不出来啊!!
我只觉遍体生寒。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雌雄尚且难辨,何况是人的善恶?
人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人脸一张皮,谁知皮下是什么?
衣冠楚楚走在大街上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是真体面还是假体面,对你施以善意的人,你永远不知道这是善意还是险恶。
“老白,看你了!”
鹞子哥眼神闪烁扭头看向老白:“这等时候,兴许也就只有你有办法了!”
“老子又不是警犬!!”
老白破口大骂,对于我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