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爸在一次酒后曾经失言,说他有个很好很好的女性朋友,当然,这个朋友上面得打个引号,如果不是后来发生意外,兴许就没我妈什么事儿了,了起来。
“这个不方便向你透露。”
老安道:“不过我们已经组织了人员进行搜山,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发现,你在家里等通知吧!”
接下来,他又询问了一些事情,可惜我所知很有限,不能给予什么帮助,老安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在家里等通知,这才离开。
待他走后,我更是心神不宁,恨不得立即冲进山里亲自寻找,可惜对方嘴巴太牢靠,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留给我,管涔山那么大,我就算是进去了都没法寻找!
“小卫子,你淡定点,人家不都说了吗,你爸应该还活着!”
老白难得的没有嘴巴犯贱,坐在我身边安慰道:“你不也说了么?你爸发誓,一天不干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儿,一天就不摘狼牙,这颗狼牙兴许不是他遇害留下的,而是他保护了你母亲,做了一回真男人,自己摘掉的!”
这话倒是也有那么点道理,但我眼皮子直跳,怎么也安静不下来。
最后,我的目光落到了我师父身上,轻轻唤了对方一声,想询问一下上次来我家时他发现的问题。
然而,我师父根本不理会我,背负双手,在屋子里走走停停,不断查看一些角落。
我又接连唤了好几声,我师父才终于反应过来,像是大梦方醒,一脸的迷惑,扭头反而询问老白:“你说,房子为什么会漏水呢?”
“这……”
老白张了张嘴,有些不大理解我师父现在的状态,不过还是说道:“这原因可就多了,有可能是防水没做好,也有可能是地下的水暖管道泄露……哎呀,我又不是工人,哪能说得清楚嘛!”
“既然漏水,如果不修理,肯定会源源不断的漏……”
我师父蹙眉,又问道:“刚刚那个警察是不是说,上回他们来调查,这屋子里就有水?”
鹞子哥点头:“好像是嘀咕了这么一句。”
“那就对了……”
我师父怅然一叹:“上回他们来,肯定是邻居刚刚报案就来了,距离现在已经有些日子了,惊蛰的父母又不在家,没人修理漏水问题,果真是房子出了问题,那水早就已经把这屋淹了,肯定溢到院子里去了,可是……你们看到院子里有被水淹过的痕迹吗?”
“师父你的意思是,这水不太正常?”
我也被他的一番分析所吸引,不再追问别的,仔细一想,又道:“是不太对劲,我们家这房子去年才做过防水,给我们家做防水的是兵叔,老匠人了,从不出岔子,不可能做了防水才几个月就漏,而且,我们这是自家盖得房子,又不是外面的单元楼,没有上下水设备,也没有供暖设备,不可能有地面漏水的情况出现……”
我师父点了点头,蹲在地面上更加仔细的观察这些水:“也就是说,这些水,根本就不是漏出来的,你看看,水并不多,像是刚刚拖完地,却好几天都不干……”
说着,我师父扭头看向老白:“老白,我听说五花八门里有练嗅觉的功夫?你应该也是练过的吧?你过来闻闻这水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味道?”
老白也不含糊,俯下身子准备嗅一嗅,结果他人到中年,身体发福,尤其是屁股,硕大无朋,不免有些头重脚轻,身子一弯下,立即失去了平衡,差点一头怼在地上,好在双手及时撑地,稳住了。
这地上的水可能有问题,老白一看自己沾的满手,脸都白了:“张先生,我不会死吧?”
“不会!”
我师父笑了笑:“我只是怀疑这水可能是对付惊蛰爸妈的东西身上落下来的,问题应该不大。”
老白这才踏实些,半信半疑的将沾满水渍的手凑到鼻尖上,我注意到他的鼻梁有了些微妙的变化,仿佛骨头在蠕动一样。
鹞子哥说,这叫篡骨寻芳,是五花八门里木棉花的绝技。
所谓木棉花,便是以前在街上为人治病的郎中,这些人会进山采药,所以一双鼻子格外的灵敏,这也是童子功,据说可以改变鼻子的构造,嗅觉比狗都灵,隔着很远就能嗅到自己要找的草药味道。
我还是头一回见老白用这样的绝技,他对着自己的手闻来闻去,脸色怪怪的,说道:“味道是有点怪,好像有点鱼腥味,不对,又像是水藻的味道,呃……怎么越来越臭?我擦,谁特么放屁了!!”
他说的什么鱼腥味啊、水藻啊什么的味道我确实没闻到,但这屁味我确确实实闻到了,也太他娘臭了……
老白现在嗅觉比狗都灵,这个屁绝对是一万点暴击,脸都白了,浑身哆嗦,就跟要窒息过去一样。
“不好意思,我放的。”
鹞子哥耸了耸肩:“早上鸡蛋吃的有点多……”
老白鼻子很快恢复正常,一脸狰狞的冲鹞子哥低吼道:“早不放晚不放,这个时候放,你绝对是故意的!”
鹞子哥嘿嘿一乐,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老白大怒,正要冲上去和鹞子哥拼命,脚步却忽然一顿,连忙举起自己的手。
却见,他的手上正飞快冒出成片成片的红斑。
“好痒!”
老白的手不断颤抖,就跟抽筋了一样,很想抓挠,又不太敢,脑门上冷汗涔涔落了下来。
“果然如此!”
我师父对此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微微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