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李骁的突然爆发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哪怕是友军鲍里斯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因为这一切不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么,他们早就知道这些可恶的混蛋会尽一切手段来攻击、抹黑他们。某人之前还一再警告他要控制好情绪别被对方故意激怒掉陷阱里了,怎么某人这是把自己的话给忘记了?
鲍里斯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该配合李骁一起表示愤慨还是唱红脸假模假式去劝抚某人。讲真,他真心跟不上这种超级需要用脑子和演技的场面,都不辨真假了。
库捷波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气得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被某人方面顶撞打脸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某人该说的都说完了,让他很是没有面子。
顿时他也不干了,立刻对梅萨多夫和三个宪兵强调道:“先生们,你们都看到了吧,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他的态度!这不是目无上级是什么!我强烈地要求你们主持公道,必须严惩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
只不过不管是梅萨多夫还是宪兵们反应都不是特别热烈。比如说梅萨多夫仅仅是平淡地表示:“保持克制!先生们,保持克制!”
为啥他这么冷淡?
原因很简单,他之前配合库捷波夫不过是形势所迫和上头的要求而已。他和库捷波夫早就尿不到一壶里,如果这回不是涉及到李骁和皇室内斗,他绝对会乘机给库捷波夫好好上眼药,让库捷波夫知道748团谁才是老大。
不仅因为这个,还因为刚才谈粮食问题的时候,库捷波夫直接就甩锅到他这边,很卑鄙地试图把他的心腹安东诺夫少校也弄下水。这就太无耻了,明明他这边在“义务”帮忙,库捷波夫还不忘乘机阴人,这忒么谁能忍得了?
梅萨多夫没有当场发飙给李骁助攻一把都算是够冷静够克制的了,怎么可能继续为库捷波夫出头?
至于三个宪兵反应平静,那是因为库捷波夫这边事情做得太差了。他们只是配合来擦屁股的,谁想到这个屁股脏得没办法下手。里里外外的证据都被人家固定死了不说,内情也绝不仅仅是小案子那么简单,甚至库捷波夫这边一点能拿出手的东西都没有,这让他们怎么办事?
牵涉到如此大的案子,第三部哪怕是能一手遮天也得顾及影响。更何况他们三个也是小虾米,不可能豁出去了给库捷波夫出头,没那个交情也没那个必要!
“先生们,都保持冷静!”宪兵甲不咸不淡地说着,“现在情况还很复杂,我们还在侦办当中,一切都没有定论,没必要互相攻讦!”
宪兵乙也道:“中校先生,你也克制一下。事情的真相一定会水落石出的,真的假不了,您不是当事人,暂时不要打断我们的问询。”
宪兵丙则继续问道:“粮食是您自费购买的?”
李骁昂着头一边同库捷波夫斗眼神一边骄傲地回答道:“当然,一应票据俱全,你们可以随便查!”
宪兵丙苦笑了一声,知道这个方面恐怕没办法做文章,又问道:“那么抢劫案发生之后,您是怎么确定希什金上士一伙人是劫匪的呢?又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呢?请恕我之言,您的行动实在太迅速了,比我们这些经常办案子的人都要内行啊!”
这又是一个恶意满满的提问,其实就是质疑整个案子都是李骁一手操作的,当然这确实是真相,只不过这个真相李骁是不会承认的。
李骁很自然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展示在了宪兵丙的面前:“粮食被抢之后,我是一边向警察和宪兵部门报案,一边积极追查。然后就收到了这封匿名信,信里面检举了希什金一伙的犯罪行为,并指出了他们的藏身地点。”
“我虽然不太相信,但有线索自然还是要去查探一下。抵达希什金一伙的藏身处之后,他们正赶着抢来的车马准备逃跑,自然地我不可能放走他们喽!”
三个宪兵一阵无语,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李骁会用这么赖皮的方法解释行动中的关键疑点。现在倒好情报来源是匿名信,某人直接推得一干二净,被问起来了就说不知道,你能怎么办?
宪兵们发现事情愈发的棘手了,对方做得滴水不漏,让他们有种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无力感。追查匿名信的来源吧,对方肯定推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知道,不追查默认吧,这又某人过于轻松的过关,上头会有意见。
没办法,走个过场吧!宪兵甲叹了口气,问道:“这封信您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下午一点多吧,我去办公室工作的时候信就在桌上了。”
宪兵甲和宪兵丙对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查无可查。】
他们只能装模作样地继续问道:“您就没有怀疑过这封信的真实性?”
李骁哈哈一笑道:“怎么会不怀疑?不过既然信上说得有鼻子有眼睛,我总要去看看吧,谁想到竟然都是真的……”
宪兵们知道再问也是白搭,准备换个进攻的角度。库捷波夫顿时忍耐不了,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某人的鬼话三岁小孩子都不会信,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忍不住插嘴道:“先生们,这封匿名信一定是伪造的。我敢担保上面所说的都是最无聊的谎言和恶意的诽谤!”
李骁则讥笑道:“那我怎么抓了加辛斯基和希什金的现行?现有的证据表明,这封信句句都是实在话,每一个字都透露着真诚!”
“只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