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及六鼠集市,却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模样。
若论能够与传承近乎千载的酒楼齐名,它的名气,的确是不俗的很。
偏偏,矛盾的是,真正听过它的名字的人,却是鲜有。即便,侥幸听闻,奈何常人恐怕一辈子也无缘见得其门户所在。
它如同,一个覆着薄纱遮面的女子,害羞的不肯露出真正的面孔。如同,浑身上下,缭绕着一层怎么也驱散不去的迷雾。让人看不穿,猜不透。
能够进入那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处所的人物,从来都是非富即贵的达官贵族。
然而,如果你就此认为,只要你有钱,有势,便是有资格进入。那么,你便是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六鼠集市,可是架子大的很。
它有一个古怪的规矩,凡是想要进入六鼠集市的人,都必须经一个特定的领路人指引。这个人,便是六鼠之一,白鼠。并且,沿途要被蒙上双眼,不许多问,不许多说,任何妄图泄漏或者探寻六鼠集市的地点的行为,都会被认为,是对六鼠集市的挑衅。
不要去质疑,挑衅区区的老鼠,能够有什么了不得的后果。
曾经有几个不安分的青年,因为在蒙上双眼后偷偷做记号,被赶出了六鼠集市。然后第二天,便是有人发现,几人的府上,惨遭不明人士屠戮,无一活口。
“走吧,书韩大人,快开始了呢。”
“哦,好。”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清晰的倒映出了某人左顾右盼的好奇。“这一次,似乎不是上次的地方。”
“是换了地方,干这一行的,都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换地方,不是因为有钱,仅仅贪生,不想被类似大人这般的人物,给丢进了大牢。”
“呵呵,你总是开玩笑。有谁,能够有那么大的能耐捉你们六鼠?”书韩磊羽笑笑,好似彼此是亲密无间的伙伴。“本官倒是好奇,尔等究竟有几个这般的恢宏却偏偏能够与世隔绝的地方?”
“狡兔三窟,是因为求生。那么六鼠,又有几个呢?”他问。
“狡兔?大人是在责备吾等,狡猾吗?”
“哪里,只是好奇。”
好奇?
对未知的探寻,孜孜不倦,是人来生的本能。
这个解释,似乎倒是说的过去。
“或许六个,或许一个,谁知道呢?”白鼠若有所思的瞟了旁人一眼,并没有流露太多的颜色。
“额,呵呵,有趣。”
“六弟,又带客人来啦?”
一声洪亮,强势的将两人的注意力给车全部的拉拽了过去。
入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座足足有七八丈高的石制大门。两横两竖,一个大大的门洞,恍若猛虎下山,居高临下。撑一块流金匾额,上好的交趾黄檀上,是四枚抢眼的大字——六鼠集市。
很奇怪的名字,老鼠,又哪里会开什么集市呢?
正如,那么的高端大气的门庭,这么的价值不菲的匾额上,书写的字体,竟是近乎随意的草书。任性妄为,自由张扬,丝毫的没有半点规矩的格式,在印象中,本是从来都上不了什么正式的台面的存在。
左侧柱子角落,倚一枚和白鼠一样,身高是先天性硬伤的家伙。是一个胖子,不是普通的意义上的胖,若是不是因为他还健全的长着四肢,托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大脑袋瓜子的话,简直会误认为是一只被吹到了极限的气球。
紫,是一种很难掌握的颜色。
慵懒,华贵的标签,并不是谁都可以轻易的驾驭的了。
可笑的是,这胖子,竟一点都没有自知之明的,取了一间特大号的紫色长袍加身。浑圆的肚子,不可思议的高高隆起,很难想象,在这个年代,除了要生小宝宝的妇女,竟还有人拥有超时空的啤酒肚。
连累,虽然已经该是比常人大了好几号码的衣衫,瞬间被扭曲成了一截一截鲜明分段的紧身衣。
可以比得上一般人的大腿那么粗的手臂,环抱在胸口。天晓得,是该怎么样的愤世嫉俗,才能够在这般的低矮的身高限制下,发展的起来。
莫非,这家伙在纵向被限制的时候,身体往横向生长了的吗?
油头粉面的面孔,高高的鼓起的腮帮子,冷眼横扫。
嘿,这个时候,就不得不站出来说道两句了。
你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学什么婴儿肥?蛤蟆脸,还要装嫩,邯郸学步,不知羞!
“是啊,五哥,算是老客了,是书韩大人。”白鼠点点头。
“能够随意的进出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人,你倒是开心。”
“额,五哥,怎么这幅口吻,谁惹你不开心了?”
“等会出来的时候,记得问老四要点菜肴。”
“昨日,不才刚刚给你带了一瓶三十年的竹叶青?”
胖子竖起了眉头,愤愤的挥舞着拳头,“别提这茬了,一说便是心烦。大哥就是会小题大做,说什么喝酒误事,竟不由分说的给我摔了去。”
“呵呵,我好像知道,四哥你为什么心烦了。”
胖子从身后摸出了一副卷轴,自顾自的打量着站在白鼠身旁的人,口中念念有词。“书韩磊羽,画像一致,身份符合,可以进去了。”
“气的回复,虽然被这般的一个长相对不起家长的家伙看着的感觉,不是很好。
然而,他却一点都不敢小觑了眼前这个长相荒谬的五哥。
六鼠排名第五,紫鼠,职责,掌门。
没有他的允许,哪怕是到了六鼠集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