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一直嘚吧嘚说个没完。

好么第二节就“他跟顾倾淮有夫妻相”的问题聊了半节课,第三节课更欠,这货居然在语文老师的课上唱起了黄梅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边唱边翘兰花指,“……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同桌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鸳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

“真是他娘的哔了狗了!”栾澄暗骂着,咬着笔盖直磨牙。最后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决定给顾倾淮说说。既然他不能在课上对着“空气”说话,那么只能让顾倾淮解决问题了对吧?

栾澄抽了张纸,写上“兄台,真的不能让你朋友安静一会儿吗?”,偷摸放到顾倾淮面前。

顾倾淮低头,淡淡瞥了一眼,拿过自打上课就没动过的笔写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像我朋友?

栾澄看着自己的狗爬体和顾倾淮笔锋犀利的瘦金,微愣:不是朋友?那你还给他们弄凳子?骗谁呢?

顾倾淮:需要表达友善的不一定是家人或朋友,也可能是债主。

栾澄:……需要我教你怎么烧冥币不?

顾倾淮:不用,欠的不是钱。

栾澄:?

顾倾淮:是命。

栾澄:=口=|||

顾倾淮看了栾澄一眼,灰蓝色的眼珠毫无波澜。他把纸条收好,继续盯着黑板。

栾澄发现顾倾淮总是盯着黑板,而且是那种一错不错的盯。他真的特别怀疑这人到底是在听讲还是在透过黑板想别的事情。

白幽从前头晃晃悠悠飘到栾澄对面:“两位同学,不认真听讲,在课上传递情书?这可不好。”

栾澄恨不得怼他一拳头,如果不是真的怕他会吸他阳气。

不敢骂又不能打,这感觉真心憋屈得不行。

栾澄重新抽了张纸:大哥,求您了,容我安静听个课可否?

白幽看着纸条:“啧啧啧,就你这两笔字,纸给你用都浪费了。”

栾澄忍:是,浪费,我对不起纸,所以最起码成绩得跟上对吧?不然连笔都对不起了。拜托您能安静会儿吗?谢谢了啊。您现在坐的凳子有一半还是我贡献的速写本做的呢。

白幽笑呵呵地瞄向栾澄的裤子兜:“我倒是想安静啊,可是你兜里的东西害得我头疼。我这人呢,一头疼就不爱消停,你说怎么办吧?

能怎么办?

栾澄一直留心着,自然知道那把桃木剑影响白幽了。只是就像之前说的一样,如果让他交出来,他还真不敢。现在桃木剑在他身上,这叫白幽的说着吸阳气却并没有成功吸去,那万一他把桃木剑交出去之后,对方吸成了呢?!难不成他还做全校第一个被吸了阳气而猝死的人?!

必须不能够啊!

栾澄看着笑得邪魅的白幽,一脸牙酸。

语文老师正是班主任刘丹娜,栾澄口中的“女王”。这节课上,她已经往栾澄和顾倾淮这边瞅了好几眼了。终于,在她把注意力第四次放到栾澄身上的时候,一个粉笔头朝栾澄这边迅速飞了过来!

“咚!”刘丹娜不愧对“女王”一称,身高一米七六的她笔挺地往那一站,十分有气势,而且业余爱好为击剑和s,he击的她眼神犀利,连扔笔头的准头也是好得无人能敌。她拧眉叫了一声:“栾澄!”

“到!”栾澄激灵一下站起来。

“我刚才读的是什么?”刘丹娜从台前走下来,“你翻译一下。”

“……”栾澄回忆了一下,完全没什么印象。

“明史。”顾倾淮那儿突然传来一道略显陌生的声音,“列传十九,费聚篇。”

栾澄愣了愣:“明史,列传十九,费聚篇。”

刘丹娜已经走到了栾澄旁边:“译文呢?”

译文?

连原文都不知道,哪来的译文?

栾澄等了半天,等顾倾淮再给他答案。然而顾倾淮那儿半天都没有回声。最后他只得硬着头皮说:“对不起老师,我译不出来。”

刘丹娜朝顾倾淮努下巴:“顾倾淮,你来。”

顾倾淮站起来,张口便答:“费聚,字子英,五河人。父亲叫费德兴,因才智勇猛而担任游徼卒。费聚年少时就c,ao练击技。和太-祖相遇于濠州,因费聚相貌伟岸,深得太-祖喜爱,被接纳。定远张家堡的民兵没有归属,郭子兴想招抚,但思虑着没有使者……”

班里的同学听着听着,纷纷看向顾倾淮。因为对顾倾淮不够了解,也没听老师特别提过,所以不知道这人成绩如何。但是转头之后发现这位译得这么流利却连原文都没看,这就不得不让人佩服了。

毕竟原文不很长,但也不短,这是把原文都给背下来了?

顾倾淮被全班的人看着,却连表情都没变一下,从头到尾一直是淡定的:“太-祖说:‘费聚以前出使姑苏不称旨,我曾谴责他,于是他想造反了。’最终费聚坐胡惟庸党而被杀,削去爵位。”顿了顿,顾倾淮说:“老师,我译完了。”

刘丹娜点点头:“非常好,坐吧。”转而再看栾澄:“你,都高二了上课还敢走神?要是看小姑娘也就罢了,我还能理解理解你,你说你看一群大小子纠结个什么劲?”

栾澄之前还真没注意,现在一看,可不,他刚才看白幽的方向坐的可全都是男生,还是长得非常不招人惦记的那种。

他们班里男女比例非常失调,算上顾倾淮现在是四十六个人,其中有二十九个是男生,剩下十七个是女生。

当然,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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