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愧在离开那个密室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小型别院,然后站在门前犹豫了起来,举棋不定,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怨意。
成均学府山门下的别院,光光这个称呼就知道这个别院的有多稀有,本就不大的小镇,在这里能建一栋别院,可见这人的身份地位有多高,虽然别院的主人经常不来住,但还是安排了一些人在这里打理,供别人借住。
不过能在这里借住的人也可以说非富即贵。
之前在密室的时候,一封密信上就写了这么一个地址,而且还特意提到了这么一个人,一个韦愧很不想见的人,大周国师梁凉。
正当韦愧站在门前犹豫要不要敲门去拜访一下的时候,门竟然自己开了,一个侍者恭敬的对着韦愧行礼说道:“大人,国师有请。”
韦愧微微惊讶了一下,但随即又反应了过来,想起了梁凉的实力,就见怪不怪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又对着侍者点了点头,示意带路。
侍者恭敬的在前方引路,拐了两个弯,将韦愧带到了一个凉亭,亭内此时正坐着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一个人正一脸严肃的在那里饮着茶。
韦愧眼睛瞥了瞥,一脸的嫌弃,轻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提了提精神,上前走去。
“拜见国师。”韦愧恭敬的行了一礼。
梁凉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韦愧,随后又是喜笑颜开的起身,将韦愧迎了过来,“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韦大人,当真是意外之喜呀,哈哈。”
韦愧看着梁凉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也是努力挤出了一张笑脸,回笑了过去,“是呀,确实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碰到国师。”
梁凉给韦愧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然后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不解的问道:“韦大人为何知道我在这里呀?我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很低调了呀?”
韦愧心里暗骂了一句,真是一个老狐狸呀,这也叫低调?
从那份迷信来看,梁凉从京都出发之前,特意去找了这个小院的主人,象征性的扔了几枚灵晶,美其名曰为租金,气的那人胡子都气歪了,但还是碍于面子将这小院租借了过去。
随后一路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国师出门了一样。
来到这里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把甲七叫了过去,让他安排了一下。
如果不是这样,他一个宗师的行踪能被别人这么轻易的知晓?
但是既然梁凉这么问了,韦愧也只能露出了一副巴结的表情,拍起了马屁,“谁让国师的身份在大周如此的举足轻重呢?当然是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关注的。”
梁凉唉声叹了口气,很是忧愁的说道:“唉,想清静几天都不行。”
韦愧听到这话,顿时脸色一僵,心里立马冒出了一团火。
这时梁凉也是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紧捂了一下嘴,歉意的说道:“韦大人,嘴快嘴快,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韦愧尴尬一笑,回道:“了解了解。”心里已经将这个虚伪的人骂了好几遍了,也是很愁,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唉,不过又想到了一件事情,也只能继续忍着了。
梁凉给韦愧又倒了一杯茶,然后开始细说这别院里面的景物了,一五一十讲的格外的仔细,如数家珍。
一人说一人听,硬是聊了大半个时辰。
可能梁凉也是说累了,突然轻咳了一声,表情也是不自觉的认真了一丝,韦愧就知道正事终于要来了。
梁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看向了韦愧,缓缓开口道:“韦大人,你觉得我这次来的目地是什么?”
韦愧假意疑惑了一下,反问道:“难道不是受了学府的邀请,来参加开学大典的吗?”
梁凉似笑非笑的回道:“非也非也,看来韦大人离开羽林卫没几天,就对这京都的事情不了解了。”
韦愧被戳到了痛楚,但还是装出了一脸好奇的表情,看向了梁凉。
梁凉拿出了一把折扇,轻轻打开,然后扇了起来,“韦大人不在的这几天,京都又发生了一些伤心事,也是让人看了有点心寒,陈风按令被处决了。”
“砰”
韦愧手中茶杯瞬间被捏成了几块,平静的回了一句,“是吗?那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心寒呀。”
梁凉脸上的表情一下夸张了起来,望向了韦愧手中杯子,“韦大人的手没事吧?来人呢,帮大人处理一下,这杯子的质量也太差了一点。”
“不用了,小事而已。”韦愧说完就拍了拍自己的手,示意自己没事。
梁凉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听说大人和那陈风好像是好朋友,不知真的是这样吗?”
“国师说笑了,你觉得我羽林卫会有朋友吗?更何况是像陈风陈将军这种手握重兵的人。”韦愧直接反驳了一句。
梁凉点了点头,说道:“说的也是,韦大人的职位特殊,要真是如此,估计这陈风早就已经被陛下处决了,不过听大人这么说,我心里就有点伤心了。”
韦愧强忍着怒意,缓缓出声道:“在我心中,国师一直是我敬重的长辈,地位就像莫大人一样。”
梁凉开心的大笑了起来,一连说了好几个好,然后又给韦愧倒了一杯茶。
“韦大人这话说的严重,尊师才是值得敬重的人,我还算不上,算不上。”梁凉连连摆了摆手。
韦愧尴尬一笑。
梁凉突然转了话题,继续说道:“其实现在的局势很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