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宗行事真可谓如雷霆一般迅猛让人猝不及防。”
东彩菱眼神锐利道。
“事实上在贫道来之前,贫道的宗门便已经展开了行动。”
丁然有意无意地瞥了眼阿超的方向。
“东庄主的消息还是落后了一点啊……”
“……贵宗究竟意欲何为?”
东彩菱默然片刻道。
“贫道之前不是和东庄主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吗?”
丁然深深地看了东彩菱一眼道。
“东庄主,贫道只想告诉你,这只是一个开始,如果东庄主那位夫君迟迟都没有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到时候你们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妾身可以当成这是贵宗的威胁吗?”
东彩菱声音一冷道。
“威胁?呵呵,东庄主,要知道这次贫道可是带着诚意来的,偏偏东庄主却置若罔闻罢了。”
丁然嘴角微微上扬道。
“……”
东彩菱闻言都不由得陷入沉默。
“当然,贫道知道东庄主一个人无法做主,所以贫道才会留在山庄里耐心等候东庄主的夫君归来,可是贫道还是要提醒东庄主一句,留给你们以及林雾山庄的时间不多了。”
说完。
丁然便起身朝着殿外飘然离去。
“阿超……你真的联系不上夫君吗?”
丁然离开不久。
东彩菱顿时心情沉重地看向阿超。
“是的。”
阿超语气漠然道。
“难道……这次林雾山庄真的要在劫难逃了吗?”
东彩菱苦笑一声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不会。”
阿超直接道。
“为什么?”
东彩菱下意识道。
“因为有掌柜的在。”
阿超依旧言简意赅道。
“是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孟溪华突然开口道。
“你们……”
东彩菱当即怔了怔,目光来回落在阿超与孟溪华的身上。
良久。
她叹了口气。
“既然连你们都对夫君如此有信心,身为妻子的我又怎能不去相信自己的夫君呢!”
“这是你对他了解太少了。”
孟溪华再次开口道。
“请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阿超目光紧盯着孟溪华道。
“哼!”
孟溪华蔑视了阿超一眼,转而便不再多言。
一个小小的先天大宗师也敢在她面前出言不逊。
若非看在他主人的面子上。
孟溪华一定会杀了他。
“好了两位,一切就等夫君回来再说吧。”
东彩菱见状连忙出面打圆场道。
“眼下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准备好即将迎来的暴风雨。”
暴风雨?!
对此。
阿超与孟溪华都不以为然。
孟溪华最是清楚。
整个飞鸟王朝的修行界。
人仙和元婴境修士的数量都屈指可数,而且基本都是隐世闭关的老家伙。
换而言之。
只要人仙与元婴境修士不出。
那么飞鸟王朝便无人能奈何得了夏凡。
毕竟孟溪华可是与夏凡有过亲自交手的经历。
虽然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便惨败收场。
夏凡的突然离开。
在孟溪华看来。
这或许是对方处在炼心过程的一个安排。
但她却不清楚。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不止是她。
甚至连东彩菱同样有这方面的疑惑,毕竟夏凡之前和她讲诉得有些含糊其辞,让人难以琢磨清楚其中的深意。
阿超是一个例外。
因为他从来不会去想这些事情。
他只知道。
掌柜的无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而他只需要听命服从即可。
“桃子,你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与此同时。
正在返程中的马车上。
躺在车厢里喝了不少酒的夏凡突然没由来问了这么一句。
“掌柜的,你又在胡言乱语了。”
一旁服侍照顾夏凡的桃子听后似乎并没有往心里去。
掌柜的喜欢喝酒。
这是怡香院的姑娘们都知道的事情。
但掌柜的每每前来怡香院都极少会喝酒。
用掌柜的话来说。
一旦我喝了酒,那便不是我听你们讲故事,而是你们听我讲故事了。
虽说如此。
可出于恶作剧的心态。
怡香院的姑娘们确实想方设法让掌柜的在怡香院喝过几次酒。
果不其然。
掌柜的喝完酒后,嘴里便会忍不出说些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又或者是听不懂的东西。
偏偏掌柜的又说得兴致高昂,以至于大家都不好意思打断他。
久而久之。
怡香院的姑娘们便不再强求掌柜的喝酒了。
所以。
当夏凡问出这句话的时候。
桃子下意识便当作他又在胡言乱语了。
“虽然这是个很无聊的问题,但我还是想听听看你的回答。”
夏凡眼神迷离道。
“人生的意义啊,对于桃子来说,那就是不愁吃不愁穿,然后和自己相爱的人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生吧。”
桃子不假思索道。
“果然很平凡呢。”
夏凡忍不住笑了笑。
“那掌柜的呢?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桃子趁机反问道。
“……我不知道。”
谁知夏凡忽然沉默了片刻道。
“不知道?”
桃子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