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全员备战!”
不远处的空中,一只漆黑的鸟妖被火烧了羽毛,惊怒不定的看向宝船的方向。他们本想来一次突袭,在嵯峨野之上打落奴良组的宝船,算是在土蜘蛛之前给他们一轮削弱,却想不到宝船周围萦绕着如此有效的预警手段,让他猝不及防暴露了自身。现在奴良组的成员都戒备起来,他心里大恨,可惜完不成任务。
这时,他又听到宝船之上有人高声提醒道:
“那不是纯粹的妖怪,而是追随了阴阳师的式神!”
现在连身份都被叫破了,究竟是谁?!!
是了,那个纸鹤明明是阴阳师的手笔,莫非是花开院家的阴阳师跟来助阵了吗?
纸鹤依次燃烧起来,指示着这些偷袭者的行进方向。奴良组的妖怪们发觉纸鹤的妙处,顿时摩拳擦掌,专门往有纸鹤烧起来的地方攻击,就算闭着眼也能命中。鸦天狗带着他的族人升空,手握锡杖,向领头的鸟妖冲去,气势汹汹!
“净是一些下作的手段!谁指派你来的?!”
鸟妖躲开,让几个手下先迎上去,他自己则在飞快的寻找跟奴良组在一起的阴阳师。他为阴阳师干活,自然知道这类人究竟有多麻烦,必须要先找出来解决,不然对方召唤式神或者撑起结界,情况就麻烦了!
天不负他,鸟妖很快在各式各样的奴良组妖怪中,找到了身穿狩衣的少年,对方怀里抱着一卷画,正在放出更多的纸鹤助阵,看起来很专心。狩衣绝对是阴阳师的标配,他心中一喜,迅速俯冲下去,鸦天狗连忙放弃自己的对手紧随其后,生怕二代目的心上人被伤到。
“伊月大人当心!”鸦天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关头二代目怎么就这么放心让伊月大人单独一个留在这里啊!
奴良鲤伴还真就放心得很,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宝船沉了,他觉得伊月也能单手举船向对面投掷,传说中的大阴阳师是这么好搞的吗?!
“花开院家的阴阳师!受死!”鸟妖扑向土御门伊月,土御门伊月转头看他,淡定地把手里的画轴一抖。
花鸟相生,美丽的少女坐在画卷上,几只灵巧的飞鸟为她衔着画。她抬眼就看到鸟妖俯冲下来,目标正是自己的主人,顿时一抿唇,放出一串飞鸟。发亮的飞鸟看起来更像是无害的装饰品,鸟妖在心里嗤笑一声,任由飞鸟落到他身上。
这种软绵绵的小东西,他还……还……
鸟妖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洞,惊愕的看着对面那个美丽的少女,少女向他甜美地微笑着。
“不巧,今天带针女出的门。”
曾经风靡斗技场的固定奶花鸟卷,尤其以针女花鸟最为凶暴,什么温柔小姐姐,都是扯淡!一突突就是半管血!
领头的鸟妖坠落下去,花鸟从容地将拿回来的力量变成治愈之力分给奴良组的妖怪们,又看上了下一个目标,跟土御门伊月说一声之后,开始悠悠的满场收人头。
奴良鲤伴先前不在土御门伊月身边,因为不能飞,他和惠比寿一起蹲在船头,惠比寿一甩钓竿钩住一只倒霉的鸟妖,硬生生拖回来,奴良鲤伴砍掉,再等下一只,场面十分和谐。
只要宝船稳住了,老实说这种程度的偷袭真的不算什么。船板已经被伊月的符咒加固过,又有孔雀飞舞巡视,鸟妖们找不到机会破坏船体,反而被一只只拉回来杀死。土御门伊月转了一圈回来,跃上宝船之顶,抬手之间,沉沉的长弓落进他手中。
残余的几只鸟妖见情况不妙,立刻就想撤退,至少要有一只回去通风报信。孔雀追上其中一只擒住,一声高鸣,星辰砸落另外两只。土御门伊月三箭散开射出,将剩下的打扫干净。
至此,发动突袭的敌人全军覆没,奴良组几乎无伤。
土御门伊月落回甲板上,奴良鲤伴迎面向他走来。
“伊月,远野的情况只怕相当不妙了。”
确实,敌人都可以在接近大本营的地方进行偷袭,远野却无力对前来相助的盟友示警,可见境况糟糕。他们还没落地就遭遇了这波猛攻,之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谁也不知道。
土御门伊月说道:“涉及阴阳术的东西,我会留意的。那些鸟妖并非天生就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像是后天经历了残酷的炮制,羽毛颜色都变了。”
奴良鲤伴顿时产生了一些联想。
“源氏的?”
“不,源氏的术高级得很,可以把妖怪完全变成另一种面貌,这种只能称得上拙劣而已。”土御门伊月翻看起几只鸟妖的尸体,开始破解纹印,最终解出一个暗金色的桔梗印,他叹了口气。
“御门院家……”
他想不通,这个世界的安倍晴明究竟受了什么刺激,不光养出这样糟心的后代,还天天不穿衣服乱跑。
“我在地狱里的式神先前提醒过我,御门院家想要复活的先祖,已经从地狱里偷偷跑出来了。”土御门伊月提醒道,“当初我们破了羽衣狐伪装成我的那个局,羽衣狐被我封印,这个世界的安倍晴明想要出来,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只怕灵魂都不是完整的。”
奴良鲤伴完完全全没把地狱里的式神往八岐大蛇的方向想,他还以为是跟土御门伊月关系很好的冥界的人。
“没关系,就算他复活了,我也会将他斩于刀下!”半妖睁开了总是闭着的右眼,神情有几分郑重,“或者伊月,你想自己……”
“不我一点都不想见他!”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