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属讨打的行为,要不是看在他自觉压低了声音的份上,严海峰或许真能把他整哑咯:“闭嘴。”
“我不说了,这是我俩的小秘密。”好奇心得到满足,杨九晖识趣得紧,果然绝口不提。
揪着严海峰衣摆,跟他拐了几道弯,杨九晖听见开柜子的动静,接着是水声,由此猜出他打算喝水,不禁舔了舔唇:“我也想喝。”
半晌,一只杯子被精准无误地塞到他手里,杨九晖抓紧时机拍马屁:“你眼神真好。”
谁让他刚才惹人不高兴了呢,必须采取点补救措施,否则再碰上事儿的时候他故意放水怎么办。
杨九晖盘算得好好的,只可惜严海峰向来软硬不吃,对此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哪怕把他夸出花儿来也没用。
就是这么冷酷无情。
回房躺着以后,严海峰还没离开,杨九晖忽然后知后觉地坐了起来——
卧槽!刚才那杯水,好像是严海峰喝过以后才递给他的!
他的间接初吻!没了!
“……”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不能怎么办。
认清了现实,杨九晖沮丧地钻回被窝里缩成一团,暗自叹气。
欲言又止的杨九晖无疑十分反常,严海峰不觉问了句:“什么事。”
殊不知锯嘴葫芦一朝开窍也很惊喜,杨九晖登时不纠结了,冒出来拍了拍床沿,目露精光。
严海峰犹豫着坐下,准备听他老实交代。
然而杨九晖大概永远学不会正经,手掌不安分地在黑暗里一通乱摸,沿着严海峰结实的大腿、腰腹、胸膛……一路抚触到下巴,就在快要碰到脸时才被他攥住,往后躲开。
经过一段时间,杨九晖已然习惯了黑暗,尽管还是瞧不清严海峰的脸,但眼神却看得分明,缄默中透着严厉,直勾勾地锁定着他。
知道他又在警告自己,杨九晖往回抽了抽手:“不摸了。”
严海峰不动。
杨九晖只得再次保证:“真不摸了。”
严海峰先是站起来,继而才松手。
杨九晖说话算话,乖乖躺回床上:“睡吧。”
想着点头他也看不见,严海峰好心地出了声:“嗯。”
应完就要开门。
杨九晖慌忙叫住他:“哎……你不跟我一个屋?”
事实证明,杨九晖的嘴,骗人的鬼,分明已经告诉了他名字,他依旧不是“爸爸”就是“哎”的,没有半点诚信可言。
“不。”
“别啊,爸爸,万一半夜有人找上来怎么办。”
“我会知道。”
屋里的布置可不是白做的。
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表示,严海峰再次转身。
“等等!”
“……”
“说。”
“我,我有点害怕,太黑了。”杨九晖攥紧被子,“你别走,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
这回轮到严海峰陷入沉思。
杨九晖接着道:“床分你一半,我不碰你。”
仿佛严海峰就是个黄花大闺女,得刻意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