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鲤坠?这东西怎么在他手中?”
任鸿沉思:“而且看起来,是我当初送出去的那对。”
他上昆仑山时,贴身带着一对玉鲤坠,后来给了齐瑶和董朱作纪念。
把玩数年的爱物,他当然认识这是其中一只。更准确说,是董朱手中那只。
“董朱那小子不会在洞明城里,被那家伙偷了东西?不过他怎么知道这是我的?董朱那傻小子泄露的?”
“师兄……师兄你看!”吕清媛虽然看到任鸿手中的玉鲤坠,但她不露声色亮出一块金板。
“这是我刚才得手的。”
“这是……”夜色下,任鸿细细辨认:“天星金匣的盖子?”
星魔打开天星金匣无所得,随意揣入怀中。刚才他跟任鸿接触时,吕清媛趁机将天星金匣的盖子收走。
“我对仙术了解不多。但师兄可以通过盖子,寻找他的下落吧?”
“可以。”任鸿接过盖子,正要动手时,忽然天空紫气渗透下来,北斗神君的大手笼罩北辰山麓,竟有盖压一界之势。
“差点忘了,今天还要亮相。”
面对空中的紫气,任鸿张开天地棋局,交错纵横的天道脉络把自己和吕清媛护住:“神君,前几日隔空交手,可还记得在下?”
天地棋盘轻轻一扭,靠近二人的紫气尽数吞没。
任鸿朗声道:“在下鸿钧,玉虚老师门下。”
棋局中,任鸿和吕清媛坐在飞辇中,彼端紫气凝成一张面孔。
“鸿钧?任鸿?竟然是你?”北斗神君惊讶不已,就连天空中的其他星君和金霞上人也傻眼。
任鸿之名,他们当然清楚。
昆仑那个弃徒,修行不过数载。他能跟神君交手?
“这又是哪位仙家同道转世?”
金霞上人也看到下方铺开的天地棋局,暗暗诧异:这棋局的风格,跟老师很相似。莫不是他把老师推演的一道算局炼成法宝,必要时候张开困人?
玉虚上人的遗留算局,阻碍道君并不难。
“原来是你?”神君盯着沉香辇,虽然看不到上面的人,但通过这辆飞辇,他认可“鸿钧”的身份。
八宝沉香辇,玉虚上人当年的座驾。
“不过并非昆仑七宝,而是三清宗时那辆?没想到,他竟然把此物弄到手,难怪他以玉清教主的门徒自居。”
北斗神君心中一动,忽然从任鸿身上感觉到一缕熟悉的气息。
“原来是小道友,本君记下了。眼下有空,不妨来天枢城做客?”
“不必,我和师妹有事,先行离去。”
任鸿驾驭飞辇,转眼消失不见。
九天之上,天朗星君感叹道:“厉害,厉害啊。数载的金丹宗师,反手之间布下天地棋盘,更有八宝沉香辇?这等弟子若是留在我派,肯定要好好珍惜。”
“何止是珍惜,若早几年知道此子,得知他被昆仑逐出山门,我亲自跑去昆仑接人。”北斗神君从下方回转,幽幽说:“耀魄宝,天生的星主帝命。金霞道友,你们不会是故意坑我们北斗派,刻意废掉我们北斗派的有缘人吧?”
“什么?耀魄宝?天生星缘?”
几位星君惊呼出声。
耀魄宝、北辰精,乃星辰根本星象,天帝本命。一个时代才有一二人。若北斗派收徒,能培养一位道君出来。
当年北斗神君为了耀魄宝、北辰精的命格,还刻意转世重修了一次。
离玄看金霞上人眼神就不对了:“师兄说的不错,你们不会是故意截胡我们的天命弟子,再故意养废他吧?”
几位星君议论起来,就着昆仑弃徒不放,听得金霞上人三尸神暴跳。
说了多少遍了,那是九仙峰一个长老的私下决定,我们这些道君都不知道,不知道!
不要谁都在我们面前说一嘴啊!
因为放走一个金丹宗师,未来的道君种子,昆仑暗地里不知被嘲笑多少次。
也就是道君多,其他仙人不敢当面言语。但北斗派星君数量同样不少,自然百无禁忌。
“哼!”金霞上人一剑出鞘,斩碎北斗神君的紫气,跳出几位星君的包围。
“够了!”他须发飘扬:“诸位先是阻我去路,又拿这件事辱我昆仑。但我昆仑也不是好欺负的,回头请掌教师兄来分说吧!”
金霞翻滚,白龙君和金童玉女一并消失,金霞上人直接折返昆仑墟请徐阴阳出山。
北斗神君立刻看向弇妃,弇妃娘娘抿嘴一笑:“你们也是,何必又把这件事摆出来讽他?”
“那任鸿小子跟昆仑派的恩怨,你们插什么嘴?人家已经传承玉虚天书,怎么也不能再修炼北斗派的功法了。”
……
星魔离开,没跟霍龙娇汇合,而是自行折返回家。
“那家伙,下手真狠啊。易天定命都弄出来,要不是我用星神剑护身,说不定就彻底栽了!”
“不过把玉坠给他,他应该能想起来点什么吧?”
星魔往怀里一揣,天星金匣的盖子消失不见。
他细细一琢磨:“是吕清媛?老爹当年收的这个女弟子?”
“她竟然敢偷我东西?我决定了,下次就选她了!”
反正天星金匣是空的,让他们拿走就拿走吧。
星魔掏出天星金匣,左右再度翻看。忽然,天空星光垂入金霞,如水银慢慢填满。
而在星匣的内壁,出现一道道全新的纹路。
“咦——”
他在内壁摸索,以机关仙术开启暗格,掉落一块“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