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州府。
这是一个位于中原东道的小城,人口不多,大部分都是渔民。
当然,一般都是些小舟,在海岸边捕点小鱼小虾。
真正的港口倒是有一处,只是有朝廷把控着,只有水师的大船可以停靠。
如往常一样,津州府这座小城迎来了新的一天。
不少渔民都是发现了一件事情,不知道何事,这里竟是多出了许多的外乡人。
这可算得上是一件奇事了,毕竟这里比较偏僻,偶尔能有一两个外乡人到访,已经是很神奇的事情。
如这般,一下次见到成千上百的外乡人,记忆中还是头一次。
当然,以前也并不是没有过。
记得以前有一位皇帝曾经微服私访,到过这里,之后那段时间就有许多的人来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又有哪位皇帝微服私访到了这里?
百姓们都是好奇的猜测着。
那些外乡人却是不理会他们,径直的进了城。
英国公便是这诸多外乡人其中的一位。
他骑着马,走进城,觉得一切都是十分的新鲜。
毕竟一直生活在内陆,行军打仗也很少来到海边,记忆中这还是头一遭。
不免觉得四周的一切都是十分的新奇。
“这津州府一直都是这么大的风?”
英国公感受着强风,看向身旁的管事,开口问道。
那管事忙不迭的回答道:“回国公爷的话,这津州府沿海,一年四季都是这般的强风,偶尔会有风平浪静的时候。”
英国公听见这话,眉头皱了起来,冷声的道:“即使如此,为何要在这儿建造港口?船只建造完成后,岂不是会被风浪摧毁?”
那管事的是从津州府本地找的,因此对当地的这些事情还算是比较熟悉。
想了想,回答道:“国公爷,朝廷在这儿建造港口也是无奈之举,毕竟这王土之北就只有这么一块沿海。
而且风浪虽是大了些,但建港的其他的条件倒是还好。
朝廷再这里建造港口,只是为了备用,让水师能有个停靠的地方,真正的港口还是在那东南道。”
英国公听到这,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淡淡的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船只在这儿建好了以后,经过此港口,运到那东南道的港口?”
那管事的忙不迭的躬身,应道:“小的就是这个意思。”
英国公摆摆手,道:“明白了,走吧!”
一行人就这么到了城里。
进了城,相比于城外就要好很多了。
最起码,风没有那么的凛冽。
“国公爷,您的宅邸就在前面。”
那管事的在前面领路。
一边领路还一边介绍道:“这宅邸是津州府少有的几处好宅子,原先是新安侯的,小的花费了三千两的银子才买了下来。”
“三千两银子?”
英国公听见这话,又是气得不行。
这方休简直了......
什么时候想的都是银子。
这么一个小小的宅邸,竟然需要三千两?
放在京师还值这么多的银子,放在这儿,估计一千两都不值!
仅仅只是倒卖这么一下,就进账了两千两,实在是......黑啊!
那管事的还在介绍。
英国公却是听不下去了。
直接翻身下马,就往宅邸里面走。
这个时候,身旁却是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这不是英国公么,这么巧......”
声音十分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英国公转身看去,就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姓徐的?”
“是我,是我。”
定国公一脸的笑意,走到英国公的身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不无调侃的道:“前些日子,我还听你府上的人说。
那什么黄金之地就是个屁!我家国公爷脑子就是进水了,也不会相信!
没想到,这才几天啊,你这浓眉大眼的老家伙,脑子就进了水?”
英国公听见这话,脸板了起来,没好气的道:“你不是也一样?
好好的国公不当,偏偏的跑到这里受罪,你想的什么?”
定国公笑了笑,不以为意的道:“你想的什么,我就想的什么,多简单的事情。”
两位国公自小就不算对付,长大了以后,也是各自领兵。
准确的说,三位国公就是三个派别,不同的勋贵跟着不同的国公。
呈现三足鼎立的态势。
也正因为如此,魏国公一事结束后。
朝中的文武百官才会同意加封方休父子为临泽候和新安侯。
就是想让他们俩顶替魏国公的位置。
既然是三足鼎立,彼此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英国公听见这话,冷哼了一声,懒得理他,就要往宅邸里面走。
定国公见状,却是不要脸的跟了上去。
“你个老东西,自己没宅邸?”
英国公回头,等着定国公,没好气的骂道。
定国公咧开嘴,不以为意的笑了。
“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独在异乡为异客,两个老朋友见面,不得喝一杯?”
“你个老东西还会念诗?”
英国公眉头一挑。
定国公笑了笑,道:“不是我说,你这脾气,这么些年,也该改改了,瞧瞧我,这才一年,脾气比你不知道好了多少。”
英国公没好气的道:“你那是被方休给治的!”
“......”
定国公听见这话,想骂人。
片刻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