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张超打了一个磕巴,说:“训练新兵!”
臧洪笑说:“真是巧了,子源正欲往校场,不若与主公同往?”
张超一听,头皮发麻,找借口说:“我……我那个,突然肚子疼,你先去罢。”
臧洪也没有阻拦张超,而是淡淡的说:“主公若是去寻列侯,恐怕要失望了。”
张超听不懂他说什么,不过赶紧否认说:“谁去寻列侯?我当真肚子疼。”
他说着赶紧跑了,生怕臧洪看出什么破绽来。
张超跑到盟主营帐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便准备进去,一解相思之苦。
哪知道还未进去,突然听到帐中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按理来说,魏满离开了营帐去忙,帐中应该就只有张让一人,张超还特意打听了,张奉不在,去了药房煎药。
而此时此刻,帐中真的有第二个人的吐息之声。
随即还有人说:“张大哥你轻一些,弟弟受不住了……”
张超脑袋里“轰隆”!一声,这什么情况?突然想到臧洪方才的话,什么要失望了,登时气的不行,难道张让找了“新欢”?
张超一个猛子就冲进了营帐……
张让在营中查看医典,公孙越例行过来请张让把脉,调看药方。
张让诊脉之后,便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公孙少将军平日里操练演兵,也要注意着身子才是,切勿过度劳累。”
公孙越笑着说:“是了,多谢张大哥提醒。”
公孙越见他正在看医典,便说:“针灸?这东西好生古怪的紧,日前弟弟还看华旉老先生用过。”
张让一听华佗,便放下手中医典,说:“公孙少将军还认识华旉先生?”
公孙越说:“识得!自然识得,弟弟还曾吃过华旉先生开的药呢,只不过华旉先生云游四方,总是找不见人,因此这药吃的亦是断断续续。”
其实公孙瓒此次不想带弟弟同来的,毕竟公孙越身子骨儿很弱,偶尔还会喘不过气来,甚至心脏停跳,但听说华佗也在酸枣,便还是带了公孙越一起过来。
没成想没遇到了华佗,反而遇到了张让。
张让于针灸这方面并不在行,只有理论知识,但是穴位认不准,也扎不准。
公孙越一听,当即“啪!”的一声抚掌,很豪爽的撩开了自己的袖子,将两边袖子全都卷起来,透出莹白的手臂,说:“这便宜了,张大哥不妨用我来试针,不瞒张大哥说,我这人从小扎针,皮实的很了,浑然不怕疼痛,张大哥你放心扎我,不妨事儿的!而且弟弟从小习武,略通穴位,弟弟也可以帮张大哥认穴位,这再好也没有了!”
张让正苦于无法实践,听公孙越这般说,那平淡冷漠的眼神里,登时亮起光来。
寒光凛凛……
一瞬间公孙月突然觉得有点冷,后背发汗,露出的胳膊肘一阵阵冷风飕飕。
但如今后悔,已然来不及了。
“啊嘶!”
公孙越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怕疼来着,但果然现世报,打脸来得快,扎的差点冒眼泪,因着公孙越见识少,还以为只在胳膊腿上扎就行了,哪知道还要往脑袋盖上扎。
吓得公孙越差点当了逃兵,却被张让一把抓回来,笑的颇为“狰狞冷酷”。
便在张让一脸大灰狼看着小绵羊之时,张超突然掀开帐帘子,闯了进来。
于是张超便看到冷若冰霜的美人举着一根又长又粗的针,而公孙越则是“泪眼摩挲”,吓得张超只看了一眼,已然头皮发麻。
张超又是发麻又是尴尬,咳嗽了一声,说:“你们……你们继续,继续。”
张让只看了张超一眼,便把注意力投注在公孙越身上,随即又是惨烈的叫声。
张超在一面看着,张让与公孙越顽的正好,浑然不理自己,张超站了一会儿,只觉无趣的很。
那公孙越长相普通,也不见俊美,却很能“下苦工”,竟摇身一变成为了张让的“新欢”,张超心中多有不服气。
眼看着张让不理会自己,张超便灰溜溜的退出了营帐,眼睛一转,觉得不甘如此,坏笑着往幕府营帐而去,竟是准备找魏满打小报告儿去了。
魏满刚见过吕布,吩咐吕布去负责陈留王登基的保卫工作,吕布退下,张超便从外面儿走了进来。
十分恭敬谦恭,甚至是狗腿子的给魏满作礼,说:“拜见总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