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惊讶的说:“刘和醒了?”
张让一听,立刻抛弃了魏满,赶紧从榻上下去,收拾了药箱子便要去看刘和。
魏满眼看着张让“提上裤子”不认人,心中好生酸涩,不过还是赶紧抓过衣衫套好,胡乱系了,便也跟着张让匆忙的跑出营帐,去见刘和。
众人风风火火的来到刘虞的营帐,赶紧去查看刘和。
哪知道进了营帐之后,发现有人比他们来的更快,竟然是后将军袁术!
袁术正在营帐中,似乎与刘虞正在说些什么话儿,但是张让与魏满一走进来,他立刻便停了动作,没有再说下去。
魏满走进来,半真半假笑着说:“呦,后将军怎么再此,这大晚上的?”
袁术十分客套的笑了笑,说:“我也是听说刘公子醒了,因此特意前来探看,哪知道这么巧,竟然遇到了盟主。”
魏满说:“后将军的消息还挺灵光的?”
袁术说:“哪里哪里?如今刘公子醒了,我等也算是能松下一口气了,想来列侯定然是要为刘公子诊脉,那我便不打扰了,各位请便罢。”
于是袁术说罢,赶紧低头走出了营帐,急匆匆离开了。
魏满眯着眼睛看着袁术的背影,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探忘病患的。
张让才不管袁术是为何而来,他一进来,立刻走过去查看躺在榻上的刘和。
刘和迷迷糊糊浑浑噩噩的,清醒了一下,声音极低极低,用沙哑不堪的嗓音低喃了一声:“爹……”
他说完,突然又闭上眼睛,似乎昏死过去一般。
吓得刘虞手脚冰凉,说:“和儿!和儿!?”
张让检查了一下刘和的状态,又给他把脉,随即说:“刘公无须担心,是睡过去了。”
张让又说:“刘公子身子虚弱,这是正常现象,叫他多睡一会子,也是有好处的。”
刘虞对张让连连拜谢,说:“多谢列侯!多谢列侯!列侯大恩大大德,刘虞当真真没齿难忘!”
张让冷淡的说:“这倒不碍事儿。”
他说着,又嘱咐刘虞说:“今日便叫令公子养精蓄锐,明日如是令公子醒来,便给他饮些清淡的流食,米汤一类,令公子食道受损,千万不要食硬的东西,以免痛苦不堪。”
“是了。”
刘虞赶紧拱手说:“多谢列侯,我全都记下了,绝不敢忘。”
张让复又检查了一下刘和,给他修改了一下药方,反复斟酌再三,觉得无事,便准备起身告辞了。
魏满说:“刘公大可安心,如今令公子已然清醒,又不发热,转明儿必然大好了,也正好安了刘公的心,不要太过挂心,累坏了身子才是。”
刘虞点头称是。
魏满走到营门口,给张让打起帐帘子,便说:“行了,别送了,你看着公子便是。”
魏满说罢了要走,便在此时,刘虞突然出声说:“盟主且留步。”
魏满打起帐帘子的手一顿,说:“如何?”
刘虞说:“盟主与列侯大恩大额,刘虞无以为报,有一事还需要提醒二位,小心谨慎才是。”
魏满放下帐帘子,走回来,笑了笑,十分轻松的说:“可是与后将军相干?”
刘虞一听,有些惊慌,说:“这……盟主是如何得知?”
魏满并未说自己如何得知,而是笑说:“本盟主还在思量,刘公到底何时才会说出来。”
他这般一说,刘虞心头一震,原来魏满早便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开口罢了。
刘虞先是一震,随即平静下来,说:“盟主既然发现,为何不问与我?难道……主公便不怕我坏了大事么?为何还……还如此尽力的帮助小儿医治?”
张让淡淡的说:“既为医者,治病救人便是让之本分,与旁人何干?”
他这般一说,刘虞登时自愧不如。
魏满笑说:“再者……刘和公子忠心耿耿,任是董贼酷刑,刘公子依然不屈,这等大义我魏满实在佩服,又怎么会因着刘公您,便摒弃了刘公子呢?”
刘虞听到此处,深深作揖,说:“盟主与列侯大义,反倒显我我刘虞心思虚而委蛇,不瞒二位,后将军袁公今日而来,并非为了探看向小儿,而是为了来游说。”
刘虞立刻把事情说了一遍,魏满一点子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