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允面无表情的说:“各位将军见谅,奉盟主之命,加强营地戒备,唯恐令图谋不轨之人,钻了空隙。”
“图谋不轨之人?”
郡守将军从营帐中走出来,被打扰了清梦,全都十分烦躁,纷纷嚷嚷着说:“图谋不轨之人是谁?这深更半夜的,大家都在安歇,如何能有图谋不轨之人?”
袁绍见众人反感烦躁,便找准了机会,煽风点火的说:“正是啊,夏侯将军,这话从何说起呢?咱们盟军亲如兄弟,无过手足,当时沥酒设誓,可都是对天发过誓的,如何能作出违背誓言之事情?恐怕是……恐怕是总盟主疑心病太重了罢?”
“就是!”
“这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咱们盟军是不是?”
“是啊,总盟主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立刻喧哗了起来,袁绍一看这成果,不由幽幽一笑,便要看看夏元允如何收场!
夏元允是个老实人,根本说不过他们,眼看着便要被别有用心的众人围攻起来,就在此时,一个身材纤细,看起来十分温柔的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是文和先生!
文和先生笑得温柔,面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站在五大三粗的郡守将军们当众,实在太不够看,显得尤其瘦弱不堪。
文和先生笑起来,眼眸之中却仿佛隐藏着可与日月争辉的流光溢彩,说:“袁公有所不知罢,这别有用心之人,可是袁公您的亲弟弟呢!”
袁绍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袁术?
袁绍不知袁术惹了什么事儿。
文和先生目光一凛,从方才的微笑,瞬间变成了怒目而视,凉飕飕的说:“后将军乃袁公的亲弟弟,无过手足,想必后将军做什么,袁公必然都会知晓了?那袁公可知,后将军扇动谋反,不敬陈留王,破坏人主登基大典,证据确凿,此时还想带兵逃跑!”
“什……什么?!”
袁绍万万不知这种事情,当时袁绍和袁术谈崩了,虽他们都不想让陈留王登基,但袁绍想要立傀儡,自己做第二个佟高,而袁术野心更大,直接想要自立。
所以他们目标并不统一,谈崩了之后便没再谈过。
袁绍对此事毫不知情,怎知只想趁机动摇一些魏满的威信,却被贾诩泼了一头污水,这真是没来由的污水!
文和先生突然质问袁绍,袁绍脸色大变,赶紧撇清关系,说:“这……这……我不知情啊,当真不知,袁术这竖子,怎可如此!实在是大逆不道!”
此时的袁术营地之中,人去楼空,不知怎么回事,一个袁军也没有。
袁术被魏满的兵马团团包围在内,吓得六神无主,“嗤——!!”一声,将手中的佩剑拔出,冲着身后的公孙瓒大喊:“公孙将军,快!快保护我!”
袁术没看到公孙瓒冷漠的表情,继续说:“公孙将军,你的兵马呢!?不要怕,曹贼的兵马这么少,你不用怕他,让你的兵马出来,咱们现在便能杀出重围,杀他一个片甲不留,直取曹贼首级!”
袁术大喊着,公孙瓒却仍然一脸冷漠,没有动弹。
袁术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对劲的念头,但仍抱有侥幸心理,挥舞着手中佩剑,说:“公孙瓒!!你耳朵聋了么!快叫你的麾下出来!你不是带兵来了么!让他们杀出来,杀曹贼一个片甲不留!片甲不留——!”
魏满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便笑了一声。
袁术听到魏满那嘲讽的笑声,当即大喝说:“你笑什么?!”
魏满微笑的说:“我笑什么?本盟主当然是……笑你愚笨。”
“公孙瓒!”袁术大吼着说:“快!叫你的士兵出来,杀出重围!只要你取下魏满首级,我便允诺了你做车骑大将军!”
魏满一笑,说:“袁术,你自己才是后将军,如何允诺旁人做什么车骑大将军,这话说出去,难道不觉得害臊丢人么?”
袁术心头狂跳,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说:“不……不会这样的,公孙瓒,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啊!”
魏满此时一笑,抬起手来,随便招了一招,很是吊儿郎当的说:“给本盟主将人扣起来。”
“是!”
守卫在魏满身边的,自然是张让亲自给魏满挑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陈留太守张邈那里“抢”过来的校尉召典了!
召典一脸大胡子,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声如洪钟,直接带兵冲上去,将袁术从马匹上拽下来。
“嘭!”一声,袁术被召典拽住了脚脖子,他还想去踹召典,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哪知道脚踝“嘎巴!”一声,险些便这般断了,疼得他犹如掏心挖肺,“啊——”的一声惨叫了出声儿。
虽一般的话胳膊拧不过大腿,但召典这胳膊可不是白长的,臂力惊人,召典在历史上之所以能与吕布挣个高低,便是因为这超群的臂力。
召典一把拉住袁术,袁术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差距太大,“嘭!”一声直接给拽下马背,扔在地上,随即两个士兵剖上来,将袁术五花大绑。
袁术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我是后将军!我是后将军!你能没有权利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