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转头对公孙越说:“你先躲起来。”
公孙越赶紧转到屏风后面,不让刘虞看到自己。
很快刘虞便走了进来,魏满笑着迎上去,说:“什么风,把刘公吹来了?难道是为了代为管理后将军兵权之事?”
刘虞见到魏满,深深的行了一礼,说:“盟主,虞是来求盟主相助的!”
魏满:“……”
刘虞真的来求自己了?
这简直便像是顽笑!
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输了,那就不能与张让睡了?
魏满只觉昨日里还是十拿九稳的赌局,瞬间输了个七零八落。
魏满心中十分狐疑,说:“这……求我?刘公您太抬举我了。”
刘虞仍旧十分谦恭,说:“虞听闻盟主这里,有一味十足名贵的药草,列侯曾言,这味药材能为犬子镇咳,因此还请盟主割爱……”
他说着,拿出一个盒子,里面堆满了奇珍异宝,都想要献给魏满的。
魏满一听,登时明白了,什么自己有一味非常名贵的药材,估计都是瞎扯淡,肯定是张让编纂出来的,
因为魏满根本不懂药草,所有的药材明明都在张让那处,他需要什么不是自己去取?
这刘虞,必然是中计了!
而魏满也中计了,原来张让说刘虞来亲自求他,并非是求他收下公孙瓒,而且另有其事,但的确是求他。
魏满一阵扼腕,大好的机会能将张让里里外外占为己有,结果现在呢,登时灰飞烟灭了……
魏满虽十分不服气,但如今正事儿要紧,便说:“刘公,你真是折煞我了,这些身外之物,我魏满从不愿多看一眼,刘公还是留下罢,改日里还可以换一些粮草辎重。”
刘虞见他不收,便拱手说:“还请盟主赐药,只要盟主赐药,无论是刀上火海,我刘虞都为盟主趟得!”
魏满笑了笑,十分亲和的说:“刘公您言重了,什么刀山火海,不过……我这里正好倒是有一件事儿,也想求一求刘公,咱们这岂不是扯平了?”
刘虞立刻说:“还请盟主明示。”
魏满便说;“其实是这样儿,我想让刘公割爱,将公孙瓒送到我营下,不知……”
魏满故意没有说下去,刘虞一听,公孙瓒?
公孙瓒对刘和起了歹心,虽不算是主犯与主谋,但刘虞不想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儿子之人。
刘虞本想找机会手刃公孙瓒,但哪知道今日魏满竟开了这个口。
公孙瓒有些犹豫,但对于手刃公孙瓒的痛快,与救治刘和的急迫,刘虞自然选择后者,没什么能比他儿子重要了。
刘虞当即便说:“好,虞便将公孙瓒,送与盟主。”
魏满没想到一切这般顺利,笑了笑,说:“好,既然如此,这味药材,刘公便叫列侯自行去取便是了。”
魏满说的十分慷慨大方,但其实他压根儿不知道这味药材到底是什么,长什么样子。
刘虞当即感激涕零,说:“多谢盟主!多谢盟主!”
刘虞得到了魏满的应允,又说:“一会子虞便令人将公孙瓒送来。”
魏满点了点头,刘虞着急给儿子镇咳,很快便退了下去。
等刘虞一走,屏风后面便立刻有了动静,公孙越从后面冒出来,满面的兴奋,不止如此,眼睛里恨不能冒出小星星,眼神晶晶亮的,震惊的说:“列侯果然说对了,刘公当真来求盟主了!”
正说话间,帐帘子很快便打了起来,张让正巧从外面走进来。
公孙越看到这张让,一副小迷弟见到偶像的模样,兴奋的走过去,说:“列侯当真是料事如神,竟连这些都猜对了!果然令人佩服之至啊!”
魏满一看,抱臂冷笑,说:“骗子。”
张让很是坦然,说:“只不过略施小计而已,不是有句老话‘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兵不厌诈罢了。”
魏满:“……”还是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