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第一家免费书院在县衙众位大人的努力下终于宣布开始招生。
在书院开的第一天,纪长泽红光满面的来到了书院门口,对着闻讯而来的百姓们,说了一通十分激励人心的话。
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是自己的几位下属。
这些下属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头发稀少,头顶稍微有点凉飕飕,黑眼圈已然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流行。
但是没有一个人神情萎靡,反而都是精神奕奕笑容满面,站在他们家大人身边挺胸抬头,虽然没有说话,表情动作里却展现出了满满的神采与得意自傲。
能不自傲吗?
他们可都是成为了书院第一代先生。
这不光是教人,还代表着他们成为了几百人的老师,就算是以后退休了,也还是会有几百名学子见到自己后行弟子礼,若是其中有出息在告示前,看着自己辛苦写出来的计划后面署名自己,回到家中,家里人用着骄傲的语气说着“今天隔壁家与我说那灯会的支出计划是夫君你做的,还说做的好极了,连纪大人都夸你”的时候,心中的自豪是无法以文字描写出来的。
所以,他们才这样心甘情愿,努力认真的为纪长泽卖命。
甚至就算是清楚知道他们不可能一直跟着纪大人,心底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做纪大人的下属。
无他,这份尊重,这份体贴,是其他上官都给不了的。
就好像是现在,开办书院的荣耀纪大人并没有归拢与自身,而是大大方方的告诉所有人,开办书院都有谁贡献了力量,做出了努力。
纪长泽的长工们(划掉)下属们站在后面,与王捕头一样,都是眼中满是崇拜仰慕的望向前方那正用着令人振奋语气讲话的纪长泽。
啊,纪大人,指路的明灯。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大了,没有站在人群多的地方而是选择站在书院二楼望着底下的魏君灿没有错过夫君下属看夫君的眼神。
她摸了摸肚子,眼中满是对夫君的浓浓崇拜。
站在她旁边的丫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脆生对着魏君灿道:“夫人您看,大家看老爷的神色都是仰慕,老爷真厉害。”
魏君灿幸福道:“夫君这样的君子,该是如此的。”
“可不是,现在垂柳到处都在说咱们老爷是个善人,自掏腰包为垂柳做了这么多不说,居然还建起了这样能免费读书的书院,听里有许多书,也都是免费让学生们看的,奴婢听说,现在不光是垂柳,就连京城里都在说咱们老爷的事呢。”
丫头也知道魏君灿和纪长泽感情好,专门挑了一些外面夸纪长泽的话来逗她开心。
魏君灿心底越发崇拜丈夫,一双眼亮亮的望着底下那正说着话的人:“也就只有夫君才能有这样当真分文不收便收学生的魄力了。”
她从前就知道夫君是个好人,可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善人。
“这次建书院,我怕银钱不够,提出用我的嫁妆来填补,夫君却执意不答应,我这里还放着他一些钱,也不知道他那边银钱还够不够。”
丫头说:“总应该是足够的,姑娘不要急,老爷虽心善,却不是那种什么都不顾的性子,他既然建立了书院,就是心中有数,老爷也是心疼夫人,您打听打听,普天之下,但凡是心疼妻子的郎君,哪个愿意用妻子的嫁妆去填补家中呢。”
魏君灿被她说的心中幸福在石碑前,一个个念出了上面的名字和他们都帮着做了什么事。
有捐助家具的,有捐助笔墨的,还有捐助书籍的,也有直接出人出力的。
被点名的几位此刻倒是与纪长泽身后那些下属一样挺胸抬头了,感受着身边人佩服的视线,简直快乐到上天。
是的,这就是纪长泽的开源节流。
赚钱的活照样干着,花钱的事自然有人自愿掏银子。
书院建立下来,扣除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算上大家的捐助的银两,竟然还剩下不少。
这些钱都让纪长泽放到了“奖学金”里面,负责激励学子们努力。
当然,他一向是不贪图功劳的,谁捐了多少钱捐了多少东西,都是一五一十写在了石碑上。
至于大家本来只是想随便捐一点,发现这玩意居然是会清清楚楚写出来后开始一个比一个出手大方的想要争捐助最多的人这件事,那就不是他的锅了。
纪长泽也不可能让他们白掏钱,不然显得他有多么小气,于是他直接在自己大商街给这些商户划出了个位置来。
位置好不说还是终生免费,只要他纪长泽还没有死,大商街就永远不会收他们的钱。
商户们十分满意,他们本来只是想要花钱买名声,没想到还有这样一份意外之喜,租大商街位置的钱虽然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能终生不花钱,这是占便宜吗?这是荣耀!
是纪大人给他们善心的勋章!
不愧是纪大人,做事情就是敞亮,之前他们中的一两个人还觉得这次捐钱捐东西会不会是纪大人套路他们,大商街这件事一出来,就完全没有人这么想了。
要是套路的话,纪大人自己怎么会出钱呢。
这大商街的位置要是租出去,一天可是有不少钱。
然后,今天书院招生完了,第二天纪长泽就找到了乌县丞那儿。
纪长泽去之前,乌县丞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书院的事情忙完了,之前的旅游报告和计划表也早就完事了,纪长泽让乌县丞查的哪里的鱼比较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