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泰国际酒店,展会厅。
展会中所有人看着张硕横大师激动颤抖的样子,全部都呆住了。
什么?
百达翡丽?
还是限量款?
我没听错吧?
然后他们一个个拔着脖子试图瞻仰那限量款表中帝王的风采。
苏邻周围众人也满脸难以置信,其中以礼仪小姐脸色变化的最剧烈。
她看着苏邻平静幽然的目光,突然觉得一阵腿软,浑身颤抖不止,心中不住的后悔:
我真是个白痴,这种人怎么可能是个平凡的学生,我平白无故要招惹他干什么?
一时之间,周围众人哑然无语,场间落针可闻。
最后是黄若琳率先回过神来,勉强笑道:“这位大师,您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以这位苏同学的出身,按说他不会……”
张硕横是个脾气暴躁的人,闻言直接打断黄若琳的话:“不会什么?不会拥有这样好的腕表?”
说完他皱眉看着黄若琳,教训道:“你这小姑娘看着挺有灵气,怎么眼光这么肤浅?”
“单从一个人表面就能把一个人看穿,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我劝你以后不要以貌取人,不然什么时候得罪了高人自己都不知道!”
张硕横这不客气的一番教训,将黄若琳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刚刚被众人瞩目的快感消失殆尽,只剩下无比的羞愧,恨不得钻进地缝中躲起来。
此时李康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声音颤抖着问道:“这位大师,这块百达翡丽……能否列进‘名表品鉴榜’前五?”
这种事可是关乎着他的财产利益,不容他不问清楚。
张硕横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李康见状眼中泛起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
可没等他说话,张硕横就说道:“哪怕是今天品鉴榜上第一位的腕表,与这块百达翡丽也是万万不能相比的,让这块表入今日这凡品榜,实在是有辱它的身份。”
苏邻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位张大师还真有意思,不仅将“名表品鉴榜”称为“凡榜”,还用“身份”一词形容腕表,看来真的是“视表如命”的爱表之人。
李康闻言,脸色瞬间灰败。
自己那块“宝珀”钻表是他为了今日的名表品鉴会特地从瑞士订制的新表,饶是他身价不菲也心疼了好久。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这展会上展现自己实力,赢得其他商人名流的关注,方便已经进行商业合作。
可今日他不知犯了什么混,竟有眼不识泰山,与这个学生打了赌,还签订了契约。
最后他不仅输掉了手表,还成了一个笑话。
从今天起,这北辰市、甚至是南江省的上流圈里,必定会流传今天的事,而他李康正是故事里的小丑。
如此看来他真的是今天最大的输家。
想到这李康不由怒气上涌,眼神愤怒地看向苏邻,可他颤抖了半天,最后满腔怒气都化作恐惧与后悔。
拥有这样手表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与这种人起冲突,自己是嫌命长吗?
此时想起刚刚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简直令人发笑。
现在李康心中不住地后悔,他在心中在对着苏邻狂吼:你明明身份不凡,为何要穿成这样耍弄别人,真的有意思吗?
不过纵使心情不甘之念如满天辰星,最后也只能化作一声长叹,后悔自己犯了商人最大的忌讳。
“实在不该随便小瞧别人啊!”
而此时,场中脸色最难看的,当属陈涵伟。
今天展会的遭遇,对他而言,简直如同坐过山车。
之前的种种顺遂之事,将他高高地抛上云端,但这一刻的现实,却又将他狠狠地摔落尘埃、打入泥潭!
陈涵伟面色苍白,手指甲狠狠地扎进手心,饶是如此,这疼痛也缓解不了他心中的耻辱与愤怒。
他死死地盯住苏邻,双眼猩红,目光简直要把苏邻当场撕碎。
陈涵伟压抑着心中怒意,声音如同九幽恶鬼般阴冷:“苏邻,你早就知道这腕表的价值了吧,为何不早说?”
在场众人听闻这阴冷的语气,齐齐一颤,面带惊疑地看向陈涵伟。
这位陈公子的表现竟如此前后不一,难免让他们觉得这人城府过深,不值得信任。
一些本来很欣赏他,打算与他结识的名流,也都皱着眉熄了心思。
此时再看苏邻,仍是一开始的表情。
就好像这种种的遭遇,完全不能影响他的心境。
只听苏邻笑着说道:
“我刚刚说过,我对这块表的品牌也并不熟悉。”
“而且今日,是涵伟兄你硬拉着我来参加这名表品鉴会的,说要让我这县里来的学生见识见识北辰上流风光。”
“怎么此时却反要问我?”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全都面露了然。
他们都是在各自领域摸爬多年的人精,怎会不知道陈涵伟的想法。
看来这位陈公子,是看那位小友同两个女孩关系密切,心生妒意,所以要在他的得意领域踩一踩那位小友的脸。
只是这位陈公子没想到,那小友竟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想到这,在座的名流商人,脸上齐齐露出一抹嘲讽。
陈涵伟感受着周围灼热的目光,脸皮越发滚烫,眼中怒火也越来越强盛。
到底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陈涵伟此时直欲当场爆发,将苏邻碾压在脚下。
这时黄若琳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