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声,看向水墨,“项圈呢?项圈!”
水墨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什么项圈?”
“白二的项圈啊!我放在兜里的,怎么没了?”我连忙掀开被子,床上找遍了也没有,转头看到凳子上放着管家的背包,我吃力地走下床。
水墨连忙起身扶我,“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什么白二的项圈啊?它的项圈不是一直带在它的脖子上吗?”
管家背包里也没有……
我说道,“昨天速降到半山腰时,我看到白二的项圈就挂在树枝上,那上面还有血迹……水墨我跟你说,白二肯定出事了……”
“半山腰怎么会有白二爷的项圈?你确定不是做梦时看到的?”水墨盯着我看,“这些人下手没轻没重的,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出现现实与梦境边界模糊了,医学上管这叫什么来着?叫……哦对了,癔症!”
“抓在手里的东西我会搞错吗?那是我亲手从树上摘下来放进兜里……”心里一惊,“坏了!我得出去一趟,搞不好是昨天被他们拳打脚踢时掉出来了。”
“你给我坐下!”水墨按住我,“你要是实在不愿在床上躺着,就在凳子上坐着。你自己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就你这身子你能上哪去?一个小屁孩都能把你撞个跟头!退一万步讲,就算项圈被你找回来了又能怎么样?”
“那你是相信我说的话了?”我问道。
“相信什么?”
“相信我看到了白二沾有血迹的项圈,还带了回来。”
水墨摇摇头,“不信。”
我长舒一口气,“水墨,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
“之前不是说了吗?等你养好伤的,不过就你目前的表现来看,再这么瞎折腾下去,一个月都走不了。”水墨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嘟囔着,“白爷是要给你做满汉全席吗,炒两个菜怎么这么慢?午饭都快变晚饭了。”
话音刚落,火哥就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托盘。
水墨见状马上迎上去,“我们刚还在念叨白爷做个饭怎么那么慢,都快饿死了,你看我都拿苹果充饥了。”
火哥笑笑看着我,“小老弟怎么样了?怎么没在床上躺着啊?”
水墨道,“小白刚起来没一会,这不是估摸着你们也差不多要做好饭了。”
“年轻人就是躺不住。”火哥把一碗米饭放在我面前,“有些日子没正经吃顿饭了,来,多吃点。”
我看着桌上的两盘菜,炒青菜,青椒炒鸡蛋。
我夹起一根小青菜,蘸了蘸小碟子里的酱油,想到之前在小店里,听着白爷老生常谈,一本正经的编造我的童年给我洗脑……
现在想起来,感觉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小店里的好多东西肯定都过期了,藤椅应该也落灰了,后巷的那些流浪猫狗,早就不会每天再来等火腿肠和肉松了吧……
“赞啊!”水墨突然一嗓子,“白爷这手艺可千万别失传了,空下来时一定要让他好好传授给小白!哎火哥,你也跟我们再吃点!”
我面前放着的一杯茶水。
水墨含着一嘴的菜,支支吾吾道,“小白,你养伤期间要是闲的没事做,可以去跟白爷学学厨,以后好做给我吃。”
“厨房重地怕是不欢迎我。”我说道。
“什么意思?”水墨一筷头一筷头的往嘴里塞。
我头也没抬的问火哥,“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这房间是小了点,但这桌子还够坐下六个人。”
火哥看了水墨一眼,估计是猜到水墨已经告诉我阿甫热勒的事了。他尴尬笑道,“这不是怕人太多影响小老弟休息嘛,你现在需要静养。”
我回道,“我还能一边吃饭一边静养?六个人一起吃饭,会比两个人一起吃累吗?”
火哥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看向水墨。
水墨道,“小白,你要是喜欢人多热闹,等你身体好点的,我们找个大一点的地方,把村民都叫上,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怎么样?”
“对对对。”火哥附和着。
我说道,“除了你们,谁敢来?不怕我吃了他们?”
火哥笑道,“小老弟可别多心啊,我们是因为饿了所以就先吃了,真不是因为阿甫热勒不愿意跟你一起吃饭……”
水墨听到后一阵猛咳,对着火哥一通挤眉弄眼。
火哥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忙改口道,“阿甫热勒想跟你吃饭……但是现在她有点怕……不是不是,她不怕,我怕……”火哥语无伦次着。
水墨扶着额……
我放下筷子,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背对着他们躺下。
水墨问道,“小白你不吃了?”
“吃饱了。”
“可是你这米饭才吃了一口。”
“我只吃得惯白爷焖的米饭。”
水墨轻声问火哥,“这饭菜不是白爷做的?”
“菜是,饭不是。”火哥小声嘀咕着,“这也能吃出来?”
水墨道,“那小白你先休息,我这就去让白爷亲自给你焖碗饭。你说这老头怎么还能一不小心把焖饭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估计是上岁数了。”
火哥说道,“白爷不是忘了,是忙着陪他那个……”
火哥才说一半,就又被水墨的一阵咳嗽声打断了。随后一声轻轻的关门声。
我从床上坐起来,心情很沮丧。
现在,我屹然成了阿甫热勒心里的那根刺。毕竟这张脸杀了她的父母,毁了她的家园。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