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冠泽看到两人都是黑发黑眸,与人类并无太大差别,高高瘦瘦,精神矍铄。
谢冠泽主动笑着问好:“你们好。”
两个年轻男人直接在谢冠泽身边坐下,谢大王不适应的往里面挪了挪。
个子高、皮肤黑的一位吸吸鼻子,眼睛在昏暗的车厢里熠熠闪光:“你好,我叫大剑。王大剑。”
个子矮一点、皮肤白嫩的那位言简意赅:“我是松青。”
谢冠泽闲聊道:“出来玩啊?”
“对,嘿嘿嘿嘿。”长相凶巴巴的大剑笑起来的时候却给人一种憨厚感,“工作了好久,终于有时间放假了,真是太爽了,乡下真好玩!”
也不用谢冠泽拉关系,大剑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要去找小母狗,我的春天啊!我喜欢乡下的小母狗!热情!”
松青打击道:“说的你好像见过很多小母狗似的,咱们那块的母狗也没看到哪个跟你聊过。”
警犬里以苏格兰牧羊犬和德国牧羊犬为多,苏格兰牧羊犬智商高,性情温和,化为人形后也偏儒雅,比如松青。而德牧脸黑,气质冷肃,化人后凶厉,脸色阴沉,看起来就不像好人,比如大剑。
并排坐在前面的,是两位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乘客,坐在外面的一位白衣女闻言听不下去了,直接提声怒骂道:“真没素质,竟然把女孩子叫母狗。”
大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习惯了。”
白衣女更生气了:“习惯了?你平时就是这么称呼女孩子的?你真过分。”
大剑挠挠后脑勺,苦恼了:“对不起,我没文化。”
“你!”白衣女觉得大剑像是在反讽,骂道,“滚!”
大剑:???
白衣女跟朋友吐槽:“竟然遇到个直男癌,竟然把女生叫母狗......这种男人真恶心......”
朋友回道:“就是,诅咒他一辈子找不到女朋友!”
听力出众的警犬大剑:......
他不是男人啊,他只是只刚成年的小公狗。
他一个公狗,喜欢母狗怎么了?
“咳咳那个你们打算去哪旅游?”谢冠泽看到这一幕,打断他们的话,转移了话题,“身上带钱了吗?”
不怪他问的如此直白,实在是从谢大王花钱的概念上吸取的教训,宠物们就算是有金钱的观念,刚接触社会还是不会算数的。
松青比较客气:“好不容易放假,想到处走走。”
大剑就犀利多了:“没,主......老板太穷,不好意思找他要钱,我们打算自己动手。”
谢冠泽:“自己动手?”
谢大王这时眉眼一动,朝前排女乘客过道另一边的两个戴帽子的黑衣男人看了过去,微微皱了皱眉。
谢冠泽被谢大王用手肘顶了顶,提醒着往那边看过去,正好看到黑衣男人从鸭舌帽下抬头偷偷瞅着大剑的眼神。
视线触碰,黑衣男人迅速收回眼神,警惕地再也没看过来。
谢冠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傍晚时分本就光线昏暗,车厢里还没开灯,为什么还要戴着鸭舌帽,还特意把帽子压得那么低,从帽檐下偷看他们的眼神不太对劲。
这一幕也引起了两只警犬的注意,毕竟是经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参与过各种犯罪案件,五感敏锐,两人同时压低了声音,说话都变成了对暗号一般。
“嘿嘿,就像以前那样,重操旧业嘛。”大剑拿出一台二手机,翻出新闻给谢冠泽看,“你看,我们还上过新闻。”
谢冠泽看到上面是表扬警犬在追踪被悬赏的凶杀案嫌疑犯的过程中立下的大功,上面的照片就是大剑这只德牧。
“凶杀......厉害了......”
大剑美滋滋:“那是,我跟你讲,那一票挣了不少,老板分了好多好东西......”
松青连连点头:“虽然老板不在,不过做多了也就熟练了,咱们自己也能行。”
谢冠泽感慨:“你们这行风险大,一不小心就没命了。”对于警犬,他是真心佩服。
大剑挺起胸膛,骄傲地撩开衣袖,手臂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这是一次做人体器官贩卖任......时受的伤,不过老板补偿了我,那段日子过得跟神仙似的,老板对我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