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江北如此挖苦自己,赵婧倒是心里轻松了许多,笑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尘庐,地处文殊院,宁静又禅意满满。
和街边的茶舍不同,此地没了那份热闹的市井气,多了分静谧。
一路穿过文殊院,顺着一条毛毛小径来到茶社门口,江北十分确定,此地一定出自谭城之手。
“他说自己家室普通,我看应该并非如此吧?”
地处文殊院,又占了这么大一块地皮,房租定不会便宜。
赵婧笑道:“他家里确实并不富有,投资酒馆的钱是茶舍赚的,而投资茶舍的钱,是他当时给一个有钱的富商写传记赚来的。”
江北笑道:“真看不出,谭城还有为五斗米折腰的时候。”
“生在尘世,命处尘庐,滚滚红尘,折腰与不折腰,干净与不干净,该怎么区分?”
一位僧人刚巧自尘庐小径走出,慈眉善目,表情恬淡。
“江北?”僧人身后跟着的谭城见来人竟是江北,满脸惊喜,对那僧人说道:“先生,这位就是我刚刚与您提起的江北。”
江北此时的表情远比谭城更要精彩,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僧人。
他曾衣衫褴褛自大漠至南海,他曾为处于迷途中的江北指点迷津。
上次相遇是在南海观音脚下,此次再逢于四川文殊院内。
“施主,别来无恙?”
“先生,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