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立帆无所谓地笑了笑:“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只怪对手太强。”
“爆炸、偷袭、围堵、空头弹狙击,哪一样放你身上不够你死透的?”左臣睨了绳允一眼,“就好比他精心设计,把我们推下悬崖,我们一样没死,万事都讲个运气。”
“只要‘孤狼’还在,以后机会多得是。”瞿立帆点了点头,笑得充满算计。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绳允与瞿立帆对视一眼,看向左臣,“团长拿个主意吧。”左臣拿起酒杯,啜了一口:“‘孤狼’早已不是当年的孤狼,就凭我们手里的几百个人,估计风家一挥手就能把我们收拾了。庄惟想继承邢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不相信我们近十年的安排,下一次还会输给他们的临机应变!”
“毕竟邢家的新一代们子承父业,现在在各行各业都崭露头角了。”瞿立帆轻笑着,“那几个女人都不是善茬,很快就会彻底代替她们的婆婆,名正言顺地坐在股东席上。”
绳允点了点头,附和说:“只要庄惟的地位一天不稳固,我们就仍有机会。”
“那么,暂时按兵不动,我们现在最缺的是尖端人才。”左臣下了定论,“我刚把从耶家那里得来的公司转手,卖了点钱,希望能够凭借我们多年的积累,招揽到一些有用的人。”
“对,现在团里废物太多了,能派上用场的,也就那么百十来人,真正能执行高级任务的,一只手数得多来。”瞿立帆郁闷地用直接敲击台面。
“那些做炮灰踏脚石的,当然是越多越好。”绳允不以为然,“不过团里养这么多人,实在太浪费。”
“我想我们可以改变制度,酬劳按绩效算。”左臣早就已经想好了。
多劳多得,用公会制度管理底层佣兵。
团里依旧养着那些高级佣兵,让炮灰们去接赏金任务,赏金任务在团里发布,赏金除去团队抽成,全部发放给个人。
根据对团里的贡献,分为和s五个等级。
团里免费提供饮食、酒水和住宿,但团员待遇跟他们对应的等级有关。
所谓s级,就是那些真正的人才。他们不需要接赏金任务,只要在团队需要的时候贡献他们的力量。
之后,小酒馆换了老板,连调酒师都换了。“孤狼”就真的如一匹独行的孤高的狼一般,再次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在庆祝竣工的宴会上,邢家和风家非常有默契地请来了他们的当家主。
在安旭和邢炎彬担心两位老爷子见面一言不合就杠上的时候,两人惊讶地发现,他们见面之后竟然可以像老朋友一样谈笑风生,甚至还相互敬酒。
“风老先生和外公年轻时候,一定相当要好。”庄惟松了口气,笑着向耶炎彬和安旭举杯风扬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希望不是我想多了。”
“你说什么?”庄惟没听清楚风扬的低语。
“没什么。”风扬扯了扯嘴角。他由衷地希望他看错了,两位老爷子虽然看起来相谈甚欢,他们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逼真无比,但是两个人眼里暗藏刀锋,哪有一点在笑的意思?
老爷子们到底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天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多想把对方撕成碎片,现在还能按捺着满怀笑意地跟对方敬酒聊天,这功力风扬自问得学上一辈子。
不自觉地注意着两位老爷子的情形,风扬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前来敬酒的名媛们,余光瞥见庄惟被女人包围,还会适当地插进去,帮他解围。
一场晚宴,几乎耗光了风扬所有的体力,被载回公寓以后,他一头扎到沙发上,就不想再起来了。
ray踱步过来,用粗糙的舌头在他脖子上舔舐着。
庄惟洗了个澡,出来就发现风扬趴在沙发上装死。
“这就不行了?”他鄙视地看着任凭ray又舔又拱,动也不动的风扬。
“庆功酒什么根本就是折磨,而且还同时把两个老爷子都请来了。”风扬叹了口气,勉强抬手推开ray,“你不知道我多累:全程都在观察两个老头子什么时候会干起来,随时准备一个箭步冲过去敬酒;看见你被女人围住应付不来,我得去给你解围挡酒;我还要去应付那些该死的名媛,一身脂粉味闻着就想打喷嚏……”
庄惟偷笑着,睨了风扬一眼:“就你爱操心。”
“我能不操心嘛。”风扬翻了个身,“先不提我身边那些个莺莺燕燕,就光是给你挡酒,就是做助理的职责。”
“你要觉得憋屈,赶明儿我开了你。”庄惟在沙发扶手上坐下,“你那么紧张老爷子干嘛?”“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风扬挑眉。
“我看他们聊得很投机嘛。”庄惟不解。
风扬做起来,认真地看着庄惟,以确定对方不是在开玩笑:“你真的没发现,他们俩皮笑肉不笑一整晚了,眼神只要对上了,那绝对是小刀子呼呼的飞。”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庄惟想了想,并没觉得当时老爷子们有什么异常,“别告诉我,其他人都没看出来,就你一个人看破了真相。”
“很可惜,好像就是你们想的那样。”风扬耸了耸肩,垂眼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他们既然是故人,在一起谈的却是合作项目。”
庄惟想了一会儿,犹豫地点了点头:“你说我们会不会弄巧成拙了?”
“都说不要这么急着让他们见面了……”风扬叹了口气。
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