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她有点像而已,稍微有些懒散,有替自己干活的人,何苦累着自己呢?”
然后她就和陆樟礼貌的告了别。
陆樟直到坐到了自己的豪车后座上,才反应过来,所以对自家妹妹来说,自己也是那个替她干活的?
好气哦,而且气也只能憋着……
应安阳因为近期的各种新闻也算是个有热度的人物了,他的死也挂到了热搜上,紧接着就是:
#应以然应氏最大股东
网友们接受了一番关于应琦车祸瘫痪,应安阳改完遗嘱就死了的故事,对应以然也开始了议论纷纷:
——这什么运气,天命所归吗?哥哥给让路在死了爹,继承亿万家财的私生女,小说都没这么写的吧。
——她还是旭日的继承人呢,这回厉害了,不光继承了妈妈的渣爹的最后也是她的。
——原本以为她是个出身尴尬的小可怜,现在觉得,对比拥有亿万家财的她,可怜的只有没有钱的我自己。
豪门出事很容易引起外界的各种无端猜测,这回是徐老爷子亲自出手的,早早的就跟各大媒体还有网络公关打好了招呼,应安阳的死讯一出,就自动刷起了应家故事,具体情节是:
热爱音乐毫无野心的大小姐应以然,在拍节目的途中得知自己哥哥出了车祸,中断了节目回到医院,又迎来了父亲死讯,莫名其妙变成了继承人,但因为不想放弃自己的梦想,明明是最大股东,还是将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了没有血缘关系的姑姑应不忆……
总而言之,应以然就是一个毫无心机,单纯执着于梦想的孩子,你看她都是最晚知道这些事情的,还把董事长的位置傻乎乎的亲手让人了。
这么一引导,原本想要阴谋论什么豪门谋杀之类的人,文章都写不出来,只能跟着潮流杜撰各种单纯天真的应以然意外继承家业的忧伤故事。
徐依晚了一天回到家,应以然已经去操劳葬礼了,然后是应氏董事会,时时刻刻都必须出现在公众眼下,徐依身份尴尬不好出面,硬生生的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想要为自己解释两句的话完全没有机会说。
一周后在自己公司因为上火口腔溃疡晚饭都没吃两口的徐依接到了自家老爹的消息:
“依依啊,今晚应不忆开了个酒会,只有一些业内人士出席,我收到了请柬,你和你弟弟走一趟。”
“今晚?”
“对,请柬是前天发的,很临时,毕竟应安阳死的太突然了,应不忆接了董事长的位置临时露个脸,我原本不想去,刚刚才收到消息,小然过去了,你去问问小然,她对应不忆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徐依看下时间,酒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她赶过去也是下半场了,赶紧挂了电话,火急火燎的去换个礼服就去了会场,连妆都是车上化的。
徐老爷子估计是预估错误,应以然没有和徐家交流过,他是通过其他渠道获知消息的,听到董事会分掉了董事长的部分决定权,就理所当然的把应以然让出董事长位置当成权宜之计,以为迟早要拿回来,没想到应以然似乎并不是和应不忆完全对立,竟然去了酒会捧她的场了,这才叫徐依赶紧过去问问。
徐依这个时刻,完全记不值老爷子的吩咐,她心里慌的很,她只是想快点与应以然见面,她害怕刚刚修复好的关系,又一次破裂。
从应安阳去世开始,应以然就忙于因为继承遗产而各种需要理清的事物与人际关系中,自动的将徐依这个名字放到了看不到地方。
应以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人生历程中学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永远都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终于能摆脱受人钳制还拥有大量资产了,她势必要让自己的人生以一种最为舒适的方式前进下去。
董事会分权的做法确实是在防备应不忆做空应氏产业,但却不是徐老爷子觉得的,想要未来拿回权柄的意思,应以然从应不忆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察觉到了另一个意思。
应以然静静到在一个能被人注意到,却着实是个明显的好像不愿意被人打扰的角落里静静的等待着。
她手里拿着一杯香槟,自从上次苏打水中了招,她就再也不会在酒会上点独一份的特殊饮品了。
酒会过半,作为主场的应不忆差不多跟所有人都打完招呼了,她要了一杯苏打水端在了手里,走向了应以然的方向。
随着她的靠近,应以然不自觉的捏紧了手里的高脚杯,肌肉逐渐僵硬,感觉肢体开始发冷。
徐依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应以让不是在应安阳那夜下药之后才变得不愿意让人触碰的,早在那之前,应不忆之后,她就开始介怀,不过是应安阳加重了她的反应,让她表现的更加明显了而已。
无论缘由是什么,身体倍强迫的记忆,都是伤害。
“谢谢你今天来。”
应不忆将苏打水递给应以然,但并没有被揭过去。
应以然捏着那杯香槟没有动,她眼神里的戒备很明显:
“你还真是懂礼貌。”
应不忆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她本是一个不喜欢笑的人,官方点点公式微笑都很少见,但每次见到应以然她都笑了。
“我小孩子的时候,被告诫不懂礼貌就会被抛弃,你的姑奶奶也是个很注重礼仪的人。”
“是嘛,我可不认识她。”
应以然截住了这个话头,明显不想交流下去的意思,应不忆看起来更无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