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团是正当火的选秀出来的,目前资源配置都是顶级,能力够的经纪人接手就意味着大火,给到龚颖手里,看的出来是在培养公司内部董闻的公式竞争,这种良性内部竞争,会让其他经纪人也保持警戒感的同时升起一定的野心。一团和气固然好,但没有点儿争锋相对怎么往前冲。
这个手法莫名的有些熟悉,应以然恍然间想到了应琦刚进公司被应安阳训斥的话:
“你只信任一个人,就会变成一个瞎子,只看到他想给你看的。你以为你真的有你的手下聪明吗?去挑人,挑能力差不多能互相监督的放在身边,你才知道话都是有真有假的。”
应琦真是没有什么天赋,他是个温柔的人,就代表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的规避对别人的伤害,不够严苛和挑剔。应安阳教了这么多年,去年年底才进入总公司,直到现在也没有把握好手中的权利,换眼看徐依接手公司不过两个月不到……
应安阳从来没有教过应以然,她是靠自己对于他的常年观察和旁听应琦挨训成长至今的。
“小然,”
说曹操曹操就到,应以然接到了应琦的电话:
“姑奶奶去世了,恐怕我们需要去参加个葬礼。”
应以然没有傻乎乎的问他姑奶奶是谁,应家大部分的亲戚她都不怎么知道,听这个称呼知道是应安阳的姑姑就成了。
她深吸一口气,要和应安阳见面了。
“我今天和明天都不回去住。”
先和徐依打电话报备了一声,最近对应以然行程了如指掌的人有些疑惑: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要参加姑奶奶的葬礼。”
姑奶奶这个称呼让徐依愣了一会儿,半天才弄明白,这不是个段子,真的是个称谓,她召唤了助理,果然应家第二大股东去世的消息已经有了。
“好,我知道了。”
她就这么淡淡的挂了电话,应以然也不知道她现下是有什么打算了。
果然还是快点买房子比较好,应以然在去应家的路上,认真的翻起了房源的资料。
应家大宅来了不少人,堪比过年时候的情景,然而气氛却和过年完全不同,看一屋子人都黑压压的服饰就能感受到。
应以然的进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应安阳一捧一摔的作为让人们摸不准态度,现下都不轻易敢搭话,她本也不想理这群人,朝人群中央的应琦招了招手,就看到应琦和身边的人告罪了一声,走了过来。
“小然。”
他们两个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站定,不说多余的话,应琦先把目前的情况和应以然说了:
“姑奶奶常年居住国外,今天上午才把骨灰运过来,她手里有应氏不少股份,之前一直委托爸爸全权代理,现在她去世了,说是有立过遗嘱公证,现在还不知道股份落到了谁身上,公证的律师在国外,明天葬礼才能到,父亲现在在和爷爷解释,葬礼之后在公布遗嘱。”
话里全都是股份和遗嘱的事,对于姑奶奶这个人完全没有什么话,应以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开口:
“哥哥,那叫我来做什么?”
“作为应家人都要出席葬礼,公布遗嘱的时候,大家也都要在。”
应以然挑了挑眉,对自己哥哥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还能这么天真有些无语:
“如果没有遗嘱的话,姑奶奶的继承人是?”
“姑奶奶死了丈夫之后一直一个人的,应该是爷爷才对。”
应以然没有发表意见,应琦不能离开太久,说完就继续去招待客人了,应以然一个人慢悠悠的走上二楼,应家老爷子已经卧床许久,应安阳这个时间应该在那里。
应家的宅子还留有旧时代的模样,二楼走廊白天不开灯显得格外昏暗,墙壁上墙纸的花纹呢和壁灯似乎都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应以然数着自己的脚步声,空气中突然响起了打火机打火的声音,打乱了她的节奏,她侧过头,拐角处站着一个体态修长的陌生女人,她漫不经心的点燃了一根烟,纤长的手指夹着烟放入红唇间,毫不顾忌在这个地方抽烟是否礼貌。
这个人似乎完全可以用一个长字就形容的了,修长的身姿,纤长的手指,直长的头发,还有一双狭长的眼覆盖着长而曲卷的睫毛。
她看到应以然了,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同时也毫不避讳的对视上应以然的眼,里面没有任何的打量或者情绪,仿若和望着墙壁一般。
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应家的出现过,至少在应以然的记忆里面没有,她的脚步不过停顿了片刻,就继续向前走,一个陌生人而已,无论对应家怎样,与自己一定是无关。应以然这个时候,这么想着。
应安阳确实在老头子的房内,但并不是如应琦所说在和老头子解释,他只是默默的站在床前。
应家老爷子闭着眼一动不动,如果不是那偶尔一下的喘息,会让人觉得床上的人已经是一具尸体,这位老人大概早就无法动弹意识不清了,全靠着仪器和药物吊着命,应琦应该从来都没有过来确认过一眼,并不知道这个情况,才会相信应安阳来商讨的说辞。
应以然的到来并没有让应安阳改变什么姿势,他依然默默的盯着床上的老人。
“爸爸。”
应以然开口叫他,应安阳动了动,轻轻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