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听了也是大喜忙问,
“是那一位师兄弟得了头名?”
梁绍笑道,
“正是费项勇,费兄得了一个刺绣的头名呢……大伙儿约了一起吃酒,正要找了你同去庆功呢!”
三人闻言大是惊奇,夏小妹问道,
“这刺绣一道竟有男子比女子还到外头冲对面招手,对面处癞痢头忙跑了过来,对朱厚照笑道,
“朱爷今儿出来的倒是早!”
朱厚照道,
“我们明日要去九珍楼吃酒,你们可有法子弄个包间儿?”
九珍楼乃是京师有名的酒楼,每日里人满为患,想要座儿都难,更勿论说是包间了!
癞痢头看了后头立着的夏小妹与韩绮一眼,眼珠子一转道,
“我们家老大与九珍楼的少掌柜也是一起吃酒的好兄弟,弄个包间儿自是不难的,不过需得我们老大亲自出面才成!”
朱厚照笑道,
“即是如此,还不去请你们老大跑一回腿儿?”
说着摸出钱袋扔给了癞痢头,
“快去吧!”
癞痢头笑嘻嘻道,
“这事儿办在我们兄弟身上,明日您便同朋友迳直过去就是了!”
朱厚照点头看着癞痢头跑远,回头对二人道,
“我与他们老大是好朋友,他在这街面儿上很有些体面,想来九珍楼的包间儿必跑不掉的!”
夏小妹看了看对街,抱胸立着的李莽与刘青,眨了眨眼道,
“这些人可都是些地痞,你怎会认识他们的?”
朱厚照笑道,
“说来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他们老大你们也是见过的……”
想了想问韩绮道,
“前头谭枯寺里与韩三小姐一块儿的便是这癞痢头的老大,三小姐想来是认识的。”
夏小妹闻言转头,好奇地问韩绮,
“绮姐儿也认识他们么?”
韩绮神色自若,微微一笑道,
“我总归在书院里多读了一年,自然是认识他们的,他们在这书院门前给人跑腿儿,送信办事,我与他们也打过一两回交道,前头在谭柘寺见着也是吃了一惊!”
夏小妹恍然道,
“怪不得那日他能拉着你就跑,原来是认识的!”
韩绮扯嘴角一笑,心头却在暗道,
“亏得前头我还在担心卫武,得罪了太子爷,他们兄弟只怕没好果子吃,没想到他竟哄得太子爷与他做了朋友!
难怪他前世能在奸党之中混得风声水起,就是凭着见人一套,见鬼一套的本事,想来太子爷久居宫中,如何是这帮子混混的对手,如今自然是化“干戈”为“玉帛”了!
卫武这本事说白了便是个能屈能伸,眼神灵会来事儿,说话办事能投人所好,弄得人心头极是妥帖,却又不显痕迹,倒真是门本事,慢说是太子爷这不经世事的少年,便是经年的老混子也能哄得成了朋友!
几人说着闲话,下头人叫的马车缓缓过来,几人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这厢挥手各自告别归家!
韩绮回到家中,将山长那副山水取出给众人观看,王氏见了喜不自胜笑道,
“我们家老三果然是个厉害的,倒要叫他们瞧瞧,这世上不光男子能指点江山,我们女儿家也是半分不差的!”
苗姨妈在一旁见了也是欢喜不已,请示王氏道,
“夫人,趁着时辰还早,不如让奴婢去市集采买些好菜,今儿晚上做些好的犒劳下三小姐!”
王氏笑道,
“三姐儿读书辛苦,自然是应好好犒劳的!”
即便是她们不加菜,待到韩世峰回府听得这好消息必也是要嚷着加菜的,即是如此不如早些预备,一来奖赏了三姐儿,二来又讨了老爷欢心,自然是皆大欢喜!
苗氏连声应着便领着婆子出了门,韩绮见王氏高兴,便趁机将明日约了同窗九珍楼吃酒,并要请夏家二公子与二姐姐的事儿讲了出来,王氏听了笑道,
“我的儿,难为你想着你二姐姐!”
当下又叫人去后头把韩纭叫来,韩纭闻听大喜过来抱韩绮道,
“老三,算你有良心,知晓念着我!”
说着就要拉着韩绮去后头,
“去帮我挑一挑衣裳,看看明日穿甚么好!”
王氏笑眯眯看着姐妹二人手拉着手进去,又吩咐身边的婆子道,
“去,取两吊钱出来给小姐们送去,总归现在孩子们大了,要在外头应酬,手头紧了让人笑话!”
婆子笑着去了。
之后韩世峰回府闻听消息果然高兴,又忙叫人去请付文雍过来,
“加几个菜,叫了付先生过来吃酒,这学生乃是他教的,要让他也跟着欢喜欢喜!”
老仆人去了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付文雍便带着张荣璟来了,进门便对韩绮道,
“绮姐儿能在承圣书院名列前十之位,若是再刻苦攻读三年两载,去了科举场上,也能与人一较高下,同你父亲一般做个两榜进士亦不是不能的!”
韩绮忙福了一福行礼道,
“先生,韩绮不过此许成绩不敢当先生如此夸赞!”
韩世峰笑着迎出来道,
“绮姐儿休要听他的,他这是教了你一场,借着夸你来夸自己呢!”
能教出个两榜进士来,学生扬名,先生自然是与有荣焉!
付文雍笑道,
“绮姐儿是我们二人一同教的,夸了她便也如夸你一般,文明兄敢说心里不欢喜!”
韩世峰笑着将人往里请,
“即是都欢喜,今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