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丰诧异的转头看他。
伊谷春心里一沉。
伊谷春不由分说的把辛小丰和尾巴送回了天界山,看着他们进了屋,这才调头回市里。
师父靠在位子上,把车窗摇下来一点,“有想法了?”
伊谷春点了烟,“水库那一家五口的女儿据说和人生过一个孩子,对方比她小,只是没人见过那人,也没人见过孩子。”
伊谷春道,“那女孩也有法洛四联症。”
师父道,“要真是这样,那辛小丰关注水库案的事情倒也说得通了。可是这些都是推测,并没有证据。”
伊谷春想起他曾经问起过尾巴的妈妈,辛小丰说尾巴的妈妈比他大,已经死了。
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他不会是凶手,七年前他还是个学生吧,那么多大案,他对不上号。”
伊谷春当然知道辛小丰不是凶手,可是辛小丰心里埋的事就是这个吗?他总是觉得没那么简单。
师父道,“我看他是个聪明人,就是防备心太重。你话都说到了,他要是信你,自然会和你说。”
伊谷春掐了烟,“缺心眼的聪明人。”
辛小丰心事重重的抱着尾巴回家,杨自道正坐在沙发上泡脚看报纸,听到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
辛小丰把困顿的尾巴放床上,拿杨自道剩下的半壶热水给她擦脸擦手擦脚,然后塞进被窝。
杨自道看着他倒腾,直到尾巴睡下了才问,“你平时心事就重,今天这重的也太过了,谁死了?”
辛小丰没心思和他贫,往他旁边一摊,想了一会道,“伊谷春,好像知道了什么?”
杨自道拿毛巾擦脚,“知道啥了?”
辛小丰不说话,杨自道冷笑,“你憋这么多年有完没完?你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杨自道一摔毛巾,来火道,“你还能不能像个爷们点?不就你爹那点破事,你还自卑到什么时候去?你还是小学生呢?!”
辛小丰低头任他骂,杨自道看他这样就来气,“你平时对付犯人那能耐劲呢?”
辛小丰沉默了一会,突然道,“小夏…”
杨自道一激灵,端着洗脚盆就出去了,“我倒水去!”
打发走了杨自道,辛小丰支着胳膊想事。没两分钟,杨自道从外面探头进来,“你不天天说怕后悔么,赶紧的别回头又蹲墙角哭!”
第十九章
辛小丰打路口就远远瞧见一队穿警裝的从街头跑步过来,边跑边喊口号,排头的就是一身肥肉的何松,路边不少人在围观,还有人举着手机拍照。
辛小丰一头雾水,想了半天忽悠一下想起之前所长说的那个什么警队全体人员体质大练兵,树立警员良好形象什么什么的。那一串一串的排比句,辛小丰实在记不住。
他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实在打眼,何松一双贼眼立马逮到了他,喊道,“小丰!嘿!辛小丰!”
也不知道是跑了几圈了,何松累的直吐舌头,一头一脸的汗不要钱的往下掉。辛小丰看了眼队伍,所里多半的人都在。
伊谷春和一队长跑在后面,伊谷春对他喊,“跟上!”
辛小丰答应一声,把外衣拉链一拉,利索的跟上了队尾。
辛小丰看着伊谷春的后脑勺,脑子里拉拉扯扯都是要不要和他说说以前那事。想来想去,最后只剩下一句话--伊谷春后脑勺有条伤疤呢。
伊谷春何等敏锐,早就察觉身后辛小丰的目光,直勾勾的芒刺在背,死人都感觉的到。
一队长悄悄的说,“老伊,你那辛小丰怎么的了,怪渗人的。”
伊谷春心情不错道,“鬼知道!”
伊谷春回头看了一眼,辛小丰木着一张包子脸,瞪着一双死鱼眼和他撞上,“头,头儿,那个……”
伊谷春打断他,“有事回去说。”
辛小丰答应道,“哦,好。”
一队长看着伊谷春的表情,有些牙倒。
十圈跑下来,辛小丰和伊谷春倒还好,其他人基本死狗一条。伊谷春看着微喘的辛小丰,缓老几口气道,“行啊,身体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