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丰不说话了,过了一会,他以为伊谷春睡着了,可没一会就听伊谷春道,“改天,把你那兄弟叫出来,咱们吃个饭。”
辛小丰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哦。”
一根烟抽完,烟屁股拿手指碾灭,辛小丰看了看伊谷春,小声叫道,“头儿?”
伊谷春闭着眼睛,“有事说。”
辛小丰道,“其实,阿道人不错。真的,他这人仗义,负责任,能吃苦能赚钱,做家务还特别好!”
辛小丰绞尽脑汁的夸了杨自道半天,伊谷春忍不住睁开眼睛仔细看了看他。
伊谷春问道,“你兄弟多大年纪啊?”
辛小丰不说话了。
伊谷春道,“过几天,外省有个联合行动,你和我去,家里记得安排好。”
辛小丰道,“我?我一协警……”
伊谷春不耐烦,“我这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意见。什么协警不协警的,协警不是警了?”
辛小丰只好答应。
伊谷春的态度又软下来,“辛小丰,别老把自己放的太低。”
杨自道听说伊谷春要找他吃饭的时候,吓得筷子都掉了一支,捡起来后没事人一样,“行,我知道了。”
辛小丰道,“阿道你别担心,头儿他这人不错,是个讲理的,特正派。”
杨自道看了他一会,道,“得了,担心我的事干什么,你还是早点把房子收拾好,把尾巴接过来,金元岛那地方来回上学,孩子遭罪。”
辛小丰道,“就这两天的事了,我晚上再去打扫一遍。”
杨自道说,“我晚上还得出车,不跟你去了。”
辛小丰道,“你自己小心。”
辛小丰新租的房子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面,一室一厅。虽然年头多了些,但是环境保持的不错,住户多是老人,安静的很。价格不算便宜,不过伊谷夏人甜嘴也甜,哄的老房东开心,每个月愣是又减了三百块钱。
没事的时候辛小丰就想,伊谷春和伊谷夏这对兄妹人好,自己欠他们的太多了。
地砖和窗户擦了一遍,坏掉的灯泡也跑了趟小卖部换了好的,床板地下都仔细喷了杀虫剂丢了樟脑丸。估计明天再来收拾一遍,后天就差不多能住人了,毕竟原本也不是多差的环境。
水桶抹布拖把都堆在墙角,关好了电闸。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估计走回宿舍要十一点多。
辛小丰想的开,自己点了一支烟暖身子,揣着兜加快了点速度。
他兜里两盒烟,一盒是伊谷春抽的那个,一盒是自己抽的。他记得伊谷春曾经打趣过,说他那烟,抽起来跟手纸似得,烧的慌。
辛小丰自己倒是没什么感觉,抽习惯了。
临近凌晨,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了,只是偶尔有车经过,冷冷清清的。
辛小丰沿着人行道走,却不想意外的遇见了认得的人。
辛小丰皱着眉问,“你这是,怎么了?”
捂着额头的david抬起头,见到是他,眼睛一瞬间亮了一下。辛小丰吓了一跳,那眼神亮的太过。
david不敢相信道,“辛sir?”
辛小丰看着他一身灰尘脏污,拿开他的手看了看他额头的口子,“被抢了?”
david苦笑一声,手帕被血染透了,也不再往头上捂,“流年不利吧,辛sir怎么在这?”
辛小丰道,“我路过,你没报警?”
david道,“被抢走了,我刚刚还在想,要是有路过的好心人……”
完,辛小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没有问,“能走动吗?”
david点点头,艰难的站起来,因为失血,有些晕眩的晃了几下,辛小丰忙掺住他的手臂,直接搭在肩上,“我先送你去医院,然后报警。”
重量转移到辛小丰的身上,“麻烦你了,辛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