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儿,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再一起来啊!”
周哥儿坐了大半天,浑身都有些僵硬,道:“你们要来随时都可以,既然已经学会了,可以教给别人。”
“好。”几个夫郎说笑了几句后,一一离开了店铺。
见人都走了以后,周哥儿使劲活动了一下浑身的筋骨,今日也不算正式开业,请他们来就是为了打口碑,他虽然一分进店铺打麻将喝茶的钱都没有收,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扭头看着一边的赵浅:“我赢了他们的钱。”
赵浅揽着人,问道:“赢了多少?”
四个人打的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周哥儿数了数,估摸着有一两多的银子。
“大家都玩儿开心了,不在乎这点儿钱的。”
赵浅脸上有笑意,拍了拍少年的头后,从腰间取下两串钥匙:“以后咱们家这两家麻将馆交你来打理。”
周哥儿接过钥匙,忽的觉得几把钥匙有些沉,他虽然跟着赵浅做过生意,但是也就打打杂,什么事情都是赵浅一手包办,自己根本不用动脑子,也不用考虑做主什么,现在要让他管两家新铺子,难免震惊又有些局促。
“赵哥!”
面对周哥儿惊疑中微颤的语气,他却很是坚定自己心里的想法:“前段日子一直在家里照顾慕雨,不是一直觉得太清闲了吗?正好找点事情来做做。”
有自己的事情做固然是好的,他早就想做事情了,自己就是爱操劳的命,从怀着慕雨到孩子出生,确实闷的不行,赵浅也一直答应会给他找事情来做,只是没想到一来就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看着手心的钥匙,凉冰冰的躺在手心,一直没有说话。
“不过就是来店铺里走走看看,遇见熟人来招呼两声,偶尔陪着打会儿麻将,万事儿都有小二去做,若实在出了什么事儿,不是还有我跟你撑着嘛。”
听了他的话后,周哥儿握紧手里的钥匙,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不就对了。”
两人在麻将馆里休整了一阵子后,家里的轿夫才来。刚刚回到宅子就听见奶娃娃在哇哇哭叫,一天没有见着阿爹的小崽子脸上挂着眼泪,瘪着小嘴,模样可怜的很。
周哥儿抱起小崽子,抽抽噎噎着又不哭闹了。
晃眼便去了月余,自打周哥儿带了几个夫郎去麻将馆里打了麻将以后,事情便传开了,夫郎回家把事情说给家里的正房听,要么就拉上自己的好友一块儿去,新来的人大抵都是满脸不看好的进铺子,恋恋不舍的出铺子。
麻将馆里的人与日俱增,一时间集市上的夫郎夫人齐聚一堂,但是又隔着屏风,互不干扰,随着人变多,铺子里的生意也跟着好了起来。
铺子里收费主要是按照人头来算,待的时间越久,花的钱也就多些,另外茶水要收钱,往往一桌打麻将的夫郎夫人们一个下午得花上好几两银子,当然,全属自己愿意花多少,铺子里不会强迫消费,就是一般人家的夫人都是可以进来打麻将的,没有贫富的门槛。
周哥儿刚刚接手的时候,还有些拘谨,每日很早就去铺子守着,后来时间长了便发现自己去不去都是一样的,不过是需要点点账目,偶尔自己熟识的夫郎来打麻将缺人,自己陪着打会儿,总得来说是很闲散的。
生意稳定下来,他又上了手,慢慢也便放宽了心。
虽然自己认为并没有出上什么力,但久而久之却也悟道了赵浅的良苦用心,和铺子里的客人来往多了以后,他差不多已经能够认全集市上大户人家的内人了,人际关系可不是增宽了一点点。
正当麻将馆的生意顺风顺水到没有大张旗鼓的开张就生意爆满时,日日鲜那边却出了问题。
赵浅正在宅子里算钟九和孙熊送过来的账目,小荷来禀告说有客人,他发下手头上的东西去大厅里,发现竟然是胡三儿。
他极少来宅子,通常都是运送海产,若是有事情都是在日日鲜说的,今儿竟然来了宅子。
见着他来了,胡三儿也没有拐弯抹角,径直说了来的目的:“海产出了些问题!”
他眉毛一凝:“怎么回事?”
“以往的海货绝大多数都是咱们上鱼村的村民打的,那会儿村民只怕咱们收购不完,但是自从盐滩上有差事儿以后,很多村民都不打渔了,也没时间去打渔,我收到的货就少了很多,后头下鱼村的人不是在打渔嘛,我也都给他们收购了,可是他们技艺差,打不了多少海货,现在酒楼开大了以后,海产有些供应不足了。”
赵浅揉了揉太阳穴,其实这个问题之前便有了一些端倪,那会儿日日鲜扩建,酒楼每日对海货的需求便上升了很多,他也曾考虑过海货会不会供应不上,但是也没仔细想过,那会儿少雨有孕,他又去了县城,还忙活着购买永宁巷的地契,一堆事情叠着,他一时间就把这个隐患给抛在了脑后,现在果然东窗事发了。
虽然日日鲜谈不上彻底断货,可也不能完全满足每天客人的需求,拖着不是个事儿,事情必须要解决,不然以后日日鲜怕是得打回原形。
“我知道了,你暂时先把收购的价格适当提升些,看能不能多吸引点村民打渔。”
胡三儿把话带到了以后,得到了他的意思后,也没有多待,赶着又回村子里去了。随着这些年月,村民们有了稳定的收入后,村子里的生活条件提升了不少,想当初逢年过节才能吃上肉的人家,现在隔三差五就能托胡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