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内力收进丹田后,就在手腕上撒了点药粉,只要沾上,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浑身难受。
他们也想不到会是中毒,大概会以为在爬山时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至于其他人为什么没有,偏偏他们两个人有,那就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了,反正那毒粉一般人也辨别不出来,也没有人能指证是她下的毒。
不过是折磨人的小手段,作为对方为难陆冬芙的“回礼”。
陆冬芙忍不住笑了,可人家是长辈,幸灾乐祸总不好,她道:“相公饿了吧,我在灶上煨着鸡汤,这就去给你端过来。”
祁钟钰还真有点饿了,她点点头,跟她一起去厨房端菜,回堂屋吃过后,陆冬芙欲言又止的道:“不知相公的身体,可调养好了?”
祁钟钰摇摇头,让陆冬芙很是失望。
祁钟钰抿了一口茶水,说:“虽然还未完全康复,可已经痊愈了一半,我再闭关调养几天,三天后,就去临溪村一趟吧,还是大姐的事
要紧,等帮彭安治疗后,我再回来慢慢调养。”
陆冬芙也担心大姐的处境,便点头应了一声,目送祁钟钰去杂物房继续调养。
直到三天后,祁钟钰才打开房门,她去厨房烧了热水洗了澡,陆冬芙也做好了早饭,二人吃过饭后,便动身前往临溪村。
因为山路不便,所以这一次她们没有骑马,而是走过去的,直到上午时分,才终于抵达了彭家。
拍门后,就被彭家的另外一个陌生男孩儿,领着走到了堂屋内,她们也再次见到了彭家的两位当家人,三个儿子和四个儿媳。
彭安二叔和彭安三叔眼下青黑,脸颊都消瘦了几分,想来这几天被毒粉折磨的不轻。
然而他们不曾怀疑是祁钟钰做下的手脚,因为彭安三叔的态度一如往昔,十分热情的开口先与她寒暄,还询问了她的病情。
祁钟钰微笑着回答,二人一问一答,堂屋内冷凝的气氛倒是融洽了几分。
直到彭甫说起了正事,道:“让你重病之中,还要过来给我那病弱的孙子看病,我心里也十分过意不去,这样吧,我这里有两支五百年份的人参,你拿回去炖汤补补身子吧。”
祁钟钰心说:果然不愧是当家人,就是会做人。
她也不推拒,笑着接过,道:“多谢,我也担心大姐夫的身体,事不宜迟,不如我们现在就准备治疗吧。”
彭家人巴不得如此,彭甫也点了点头。
于是,祁钟钰等人十来人,全部去了彭安院子。
祁钟钰吩咐仆人准备足够的热水,再将药方上的所有药材全部摆在堂屋的桌子上,挑拣出这次所需的分量,对彭安三叔道:“劳烦您给我帮我个忙,将这些药材分别磨碎。”
彭安三叔这些天虽然不知道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浑身麻痒难受,但是处理药材却是没问题的。
他应了一声,因为大部分药材都含着剧毒,所以他特地带上了隔绝的手套。
彭甫见状,吩咐女眷去门外候着,他们几个男子,包括彭甫,都戴上手套帮忙处理药材。
祁钟钰心说:彭家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彭安真是没的说。
他们处理药材的手法十分精准,不需要祁钟钰提醒,就将其处理成她所需的样子。
而此时,仆人禀报说已经将热水烧好了,祁钟钰应了一声,让他们在木桶里兑好温度稍高的洗澡水,让彭安脱掉外衣外裤,裸.露上身,只穿着单薄的里裤去木桶里先泡着。
而她则吩咐另外一个仆人,拿煎药的炉子过来,将十几种药粉挑出来,分成两拨,其中一拨冷水下锅熬着,等到水沸后,再倒入另外一半。
开着小火慢煎,将其煎成了一碗砖红色的药汤。
她将药汤倒出来,道:“那我去将这碗药汤,给大姐夫服下。”
彭家众人皱了皱眉,虽然早就猜到这是用来口服的,但是他们亲眼看到祁钟钰添加了好几种剧毒的药材进去,这种东西……真的能喝吗?不会将人喝死吗?
可事已至此,他们也不会半路阻拦,彭甫以眼神示意大儿子跟着祁钟钰。
祁钟钰也不在意,端着药丸去彭安泡着的屋里,对方苍白的皮肤,已经被稍烫的热水蒸的泛红。
她将药汤递过去,道:“大姐夫,来,将这碗药汤服下。”
彭安看了眼砖红色的药汤,他从小到大都在吃药,可这种颜色的药汤,还真是头一回见。
他不由看了一眼大伯,见他点点头,才接过药碗,将其一饮而尽。
味道十分苦涩,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但是……药汤进
肚子里之后,就像是吞下了数把尖刀,将他肚子里的血肉戳的鲜血淋漓,疼痛撕心裂肺,这种极致的疼痛,他以前从未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