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先预祝魏掌门与秀美女百年好合!”那帮人又举杯起哄,高兴得仿佛是自己的大喜事一样。
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苗罂这一桌,形单只影,低压冷凝的空气盘旋在他的四周,似乎想要把外面的欢声笑语和祝福都格挡在外。
苗罂终于忍受不了地掰断了一双筷子,扔下茶杯就离开了。
在听到魏临风要成亲的消息之后,他早已麻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起魏临风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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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魏临风要成亲的消息之后,他早已麻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起魏临风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魏临风曾经含情脉脉地对他说:“如果真的能出去了,你要答应嫁给我,我们在一起一辈子白头偕老!”
魏临风曾经深情地说:“我希望能照顾你一辈子。”
魏临风曾经说他们是夫妻……
魏临风还说……
……
为什么?!
为什么你现在要娶别人了呢?
不是答应了他成亲吗?魏临风你说话不算话!
魏临风,你这个骗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苗罂止不住的泪水从殷红的眼眸里夺眶而出,他冲进马车里,扑倒在软垫上。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人在这里伤心难过,而魏临风却像没事人一样,甚至兴高采烈地去迎亲别的女人?!
他一定要见到魏临风!他不甘心!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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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空山上
大殿书房内,魏临风一如往常地在处理繁忙的事务。
严长老从外面走进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几下:
“临风,你真的没事了吗?”
“谢长老关心,我已无大碍。”魏临风抬起头面无表情地回答了一句,又继续投入到工作中。
“你……你还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吗?”严长老犹豫地又问。
“嗯。好像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一觉醒来,我居然当上了掌门,想来也挺不可思议的。”魏临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眯起眼睛来回想,他好像大病一场,有很多东西也随之而去了,心里空空的。
“那……”严长老犹豫再三,还是担忧地问:“苗罂师弟你还记得吗?”
“苗罂师弟?记得啊,他不是常住后山的那个佟长老的养子吗?我们不怎么熟,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魏临风疑惑地问。
“没事!就问问而已。”严长老暗自松一口气,把心放下了。
那天夜里魔教突袭,空峒派的人除了魏临风都中招了,长老们也不例外。第二天众人清醒过来,才发现倒在半山路上的魏临风。他当时全身染血,昏迷不醒,大家都以为他已经阵亡了。没想到医师过来一看,魏临风内里的伤竟然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也就是表皮的伤和满身的血显得可怕了一点而已。三日后,魏临风醒来,竟是近一年来的事什么也不记得了,包括那晚发生的事。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魏临风救护有功都是事实,所以空峒派把这当作击退魔教的英雄事迹给宣传出去了。江湖人又添油加醋地一说,魏临风更是被传成了神话。
至于当晚失踪的苗罂,长老们都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反正魏临风都不记得了,空峒派从此少了一个祸害岂不是好事。
“明日,秀女门的门主和她的mén_tú_huì前来镜空山拜访。临风,你可要好好招待她们。”严长老交代完事情,就转身出门了。
“知道了。”魏临风淡漠地回答。
第二日
镜空山上,前所未有地笼罩了一层旖旎的粉红色香气。山上单身已久的空峒派弟子眼睛都看直了,他们从来没有在同一时间里,见过那么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女!
这些香气盈盈的来访者正是秀女门的弟子。
虽然说,空峒派内也有女弟子,但是数量极少,而且长得比较普通。唯一比较好看的易天娇也已经嫁人了,门派内的弟子很长时间都没有看见过如此养眼的美女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一群!
“魏掌门,久仰大名!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的好儿郎!”为首的女子看上去像三十出头,眉眼弯弯笑脸盈盈,长得十分美丽动人却比身后的女子都多出了一份成熟风韵。想必年轻时也是位艳名远播的大美人。
“过奖了,秀门主。有失远迎,还望见谅!”魏临风恭敬地走到大殿门口,拱手作礼。
“请坐!”魏临风抬手示意她们坐下摆放在四周的椅子。
殿上的弟子已经很识趣地把沏好的茶给一一端上来了。
女弟子们纷纷落座,有的在偷偷打量魏临风微微红了脸,有的跟旁边的姐妹在窃窃私语。
“咳哼!”秀门主故意咳嗽一声,那群莺莺燕燕才像小鹌鹑一样缩了起来,不敢再妄动。
秀门主喝了一口香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魏掌门,你可知我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嗯,此前严长老已经和你们接洽过,听闻相谈甚欢。今日劳烦秀门主正式拜访,关于这个合作的事宜,我看了文书也觉得甚好。只是还有些细节需要详谈……”魏临风冷峻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回答。
秀门主却别有深意地笑笑:
“你我两派的合作只是其一。”
“嗯?秀门主,其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