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的外脆里嫩的香肠、金黄的年糕还有香气扑鼻的凉粉……
纠结一秒钟。
“阿姨，香肠多少钱？”裴予臻摸了摸裤兜，朝着卖烧烤的阿姨笑道。
“一块五。”
最后，裴予臻在公交站台吃完几串烧烤，挤上了公交车。
虽然是春季，但是今天温度并不低，拥挤的车厢里满是学生，虽然开了车窗，但却没有一丝风，裴予臻不适地皱皱眉头。
好不容易下了车，竟然还有些微微晕车。
裴予臻摇了摇脑袋，无比熟悉地朝着林文成的家走去。
林文成的家在安北街上，刚走入街口，一声声吆喝和大声地聊天声便钻入耳朵。
安北街的街道很窄，再加上长时间没有城管管制，街道周围摆满了小摊子，卖什么的都有，讨价还价的声音、互相吵嚷的声音、叙旧八卦的声音充满了街道。
周围的小吃摊、小吃店不断飘出饭菜的香味，裴予臻摸了摸空空的裤兜，叹了声气，顾余也太穷了。
想及此，又叹了声，也罢，现在都还寄人篱下呢，能有多少钱。
“小余，放学啦？”忽地，周围正在摆摊的大妈朝着裴予臻招呼道。
裴予臻闻声，转过脑袋，看着正坐在地上摆摊卖菜的大妈笑了笑，“嗯。”
循着记忆找到那栋老旧的居民楼，裴予臻走进漆黑的楼道。
居民楼里的灯已经坏了很久了。
裴予臻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快步地跨步上了三楼。
刚走到门前，微微喘息的裴予臻蓦地顿了顿，看向老旧的铁门。
“啊~~啊！轻点……嗯……”
“啊……啊！”
声声细细的呻吟从木门里传来，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更为响亮。
裴予臻皱皱眉，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了楼。
林文成的亲姐是林思美估计又有客上门了。
林思美在香街经营着一家风俗店，偶尔就连家里也会成为战场。
裴予臻重新走下楼，一边的大妈又瞧见了他，道：“怎么了小余？”
“朋友找我玩。”裴予臻随口扯了一个借口。
现在就只能去他加入的那个混混帮的地盘了。
擎天盟的据点不小，就在香街的一家门面很大的酒吧里。
裴予臻走到路边的厕所，熟练的将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露出了穿在里面的黑色体恤，把校服裤子换成了常里的黑色长裤，走出厕所便带上了口罩，顾余不经常在擎天盟的地盘露脸，也不太参与擎天盟的行动，毕竟他现在还是个高中生。
香街是擎天盟的地盘，香街也并不是这条街的原名，香街的原名叫“盘宁街”，但因为这条街是出了名的风俗一条街，周围的居民们便给它取了这么个名字。
香街里的人们大多数都认识顾余，只不过受了头头的招呼，都假装不认识地不招揽也不打招呼。
到了酒吧门口，裴予臻看着那花花绿绿的巨大的荧光字体，“link”。
据说帮主席泽洋还翻了不少字典，最后取了个看起来洋气的名字。
不过最后因为大多数人都不会读，席泽洋便又在英文字体下面多加了两个字，“零刻”。
裴予臻回忆了一下，秦溯好像就是抽到了这个什么擎天盟的头头席泽洋的角色卡。
走进店门，裴予臻熟门熟路地走进里间。
里间还是老样子，偌大的房间，堆放着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桌子椅子除了席泽洋坐的老板椅和桌子是成套的，其他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款式，从学校桌子到路边卖菜阿姨坐的小椅子，应有尽有。
帮里的小混混们此时也聚了不少，不过里面没有玩家，此时正在一起抽烟打牌，见着裴予臻进来，笑着朝着裴予臻打招呼，“小余？来啦？”
“是林思美那婆娘又接客了哈哈哈哈哈？”众人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