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这后来的四位公子,岑越,陆际,沈谟,苏审行便出自此七宗。
”陆际这小子,出来挑盏灯都磨蹭了半天,我出来把他带回去。”岑无咎嬉皮笑脸地揽住陆际的肩头。
”切,谁带谁呢,岑无咎,我看是你自己想出来玩吧,少让我给你背锅了。”
陆家是岑无咎的母舅家,关系自是非同一般。
“好呀,出来玩也不带上我,你们俩个可是不知道,我在楼上可是憋死了,好不容易溜出来,这好巧遇见了与义君。”
“过了这几日,等到你二哥和魏家大小姐过大礼时,怕没有你玩得。”岑无咎向着陆咎和沈谟挑了挑眉。
“好啊好啊,岑兄,到时候别忘了带我哈。”沈谟应道。
“岑无咎,你自己动歪心思就好了,还要拉人,你是不是不记打呀!”
“嘿嘿嘿,陆际,到时候可别自己找上来哈。没情调!”
“岑无咎,谁没情调,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陆公子,岑公子,沈公子。今日来汾城,鹿门苏氏礼至,祖父还等着我回去复命。我先告退了,来日再请到鹿门一叙。”苏与义年长他们几岁,见三人玩笑嬉闹,不以为意。才要走,又瞧见立在暗影中的青衣公子,苏与义心中暗笑,“三个好玩的,又多个调皮的魏家姑娘。怕是有要闯祸了。”苏与义暗暗摇头,告辞离开了。
苏与义是鹿门苏家的长子,年纪轻轻,便能独当一面,眼力见识自是非他人能比。现如今,苏家家主苏少游年事已高,闭关静修,苏家的担子多半落在苏审言的肩上。鹿门苏氏一向不染俗尘,超然物外,以“抱纯方正”为处世之道,在江湖上颇有侠名,与其六宗却是联系最少的。苏与义此来,一为道贺,二为邀学,礼至便回,周到疏远,外人却习以为常。
这扮男装的青衣姑娘,便是汾城魏氏的魏勋。其父魏缜,是当今魏老太太的幺儿,可惜在魏勋八岁时便暴病身亡;其母江左风,乃是一书塾先生之女,自小清贫,夫亡之后,便出城静修,抚养弱女。魏缜本是魏老夫妇的老来子,全族疼爱非凡,爱屋及乌,对魏勋更是爱护。魏勋从小被母亲看护甚严,她的天资虽不出众,但因长年苦学勤练,底子扎实,但不知不觉间,渐渐也淡化了名门闺秀的气度。待其行及笄之礼时,被外祖父取字澹淡,“勋,功也。然非淡泊无以明志。”
此刻,魏勋内心暗暗好笑:“有趣,看样子大姐的婚礼上一定好玩得紧。且待我再细瞧瞧。”
“鹿门一叙?”待苏与义走远了,沈谟连连吐舌,“我可不想再回无想山喝白菜豆腐汤了。”
“我看,你是逃不过了,我听爹说,苏老先生不日将出关,设案讲学,各世家都会派子弟前去。”陆际把头一摇。
“不是吧,又去,我都去听了三年学了。不去不去,打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