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是天生的弱者。
祝颜舒以此做开场白,自然引起一大波的轰动。以傅佩仙为首的女同学顿时就要站起来跟她辩一辩了。
毕竟,她们一直以来倡导的就是女性并不比男人差什么,这才是男女平等的主调。祝颜舒这么讲,傅佩仙等人就以为她是那种专跟女人做对,教导女人回家的守旧派。
有女同学不愿吵架,就起身准备离开,以表示自己不愿意再听祝教授讲课来反对她。
祝颜舒转身就在黑板上挂了一个解刨图,一半是人身,一半是骨骼血肉那种,瞬间教室里又是一波大轰动,比刚才还厉害。
几个站起来要走的女同学看到男性luǒ_tǐ等身大图,啊呀一声就捂住脸。
这就走不成了。
祝颜舒笑道:“同学们坐下来,坐下也能看清。”
教室里大笑起来,站起来的女同学舌头都被吓短了,赶紧就又坐下了。
连吓两次人,就把这课堂的气氛抓在自己手里了。
这个是代教授出的主意。
他给祝颜舒讲:“这些学生,大部分都不是从小听先生上课的人。他们野的很,不好教。所以你一上去,不要想着跟他们讲道理,要先吓住他们才行。”
他借出了那副手绘的解刨图,这是他在英国上学的时候照着教授书房里的那张图一笔一划临摹下来的,为了临摹这张图,他提议大家一起捉弄教授,每个周末都自掏腰包从城外请一个妓-女来装成是学生家长或女仆来勾引教授。
教授离开书房,他就钻进去偷画,并在教授回来之前将画放回原位。
这个把戏玩了四周,直到他画完整幅。
不过却成了他们那个寝室的保留曲目,专用来捉弄教授。
西方医学有一个很长的蒙昧期。那时国王生病也只有放血、灌肠这些粗暴的手段来治病。
因为神学的过度发展,生病只需要祈祷就能康复其实不是邪-教发明的,在当时祈祷以及向教堂捐钱就可以治病是教会敛财的一大法宝,用了好几百年呢,骗过的王公贵族不计其数。
那时西方没有草药,也没有系统的医学。
解刨学的起源也不是因为要治病,而是为了找到灵魂的源头进行的神学试验。
达芬奇就留下了许多解刨的手稿,在那个时代,他要不是把人皮剥了,很难说是怎么画出那么正确又完整的肌肉束群的。
代玉书当年去留学,接触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那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也是令他恐惧的。
他恐惧的是……这些东西,他的国家都没有。
他想把这些没有的东西都带回来。但人力有穷尽,他现在只能盼着能教出在讲台上,指着身后的图说:“你们知道人身体上有力量的东西是什么吗?是肌肉和骨骼。你们知道男人身上的肌肉有多少,骨骼有多重,女人呢?”
傅佩仙等人已经听得入了迷。
她们上过生物课,也学过生理卫生,但只是那教导她们认识男性与女性性-器-官的讲解就已经让她们不敢去听了,所以起来客客气气的对大家鞠躬示意:“各位好,各位好。”他扶着施无为的肩说:“施同学当年只学了三个月的英语,就可以跟我无障碍对话!”
众皆哗然。
学校里不缺天才,但大多数天才并不会把自己的天才之处写个牌挂身上天天宣传。大部分人只知道某人很厉害,可到底有多厉害,那就不知道了。
有祝教授与代教授两人的铺垫,施无为的形象立刻就光鲜起来了。
代教授还嫌这不够,继续说:“施同学跟着我学了四年,通学德语、俄语、法语、日语、英语。”
这下,屋顶都要被掀翻了。
所有人看施无为的眼神都不对了,把施为无搞得浑身冒汗,紧张的不得了。
可他还不能坐下,因为戏肉不是他。
紧接着,祝颜舒笑着说:“接下来,我要请另一个人站起来了。”她对着杨玉燕笑了一下,然后指向杨玉蝉:“这是我的大女儿,杨玉蝉。跟她做过同学的人应该认识她,她今年就读了第四年大学了。”
杨玉蝉站起来,向大家问好,介绍自己:“各位好,我是杨玉蝉。”
在教室里的学生中,认识杨玉蝉的人很多,哪怕以前不认识她,在经过她与马天保“轰轰烈烈”的爱情之后,也都认识她了。
还有人以为她已经嫁人了呢,没想到她竟然还在学校,一时议论纷纷。
杨玉蝉把挨着她坐的杨玉燕拉起来,笑着说:“这是我的妹妹,她叫杨玉燕。”
姐妹俩站在一起,都能看出她们长得很像,是亲姐妹没跑了。
跟着,代教授笑着说:“这位小杨同学,是一个远胜施无为的天才。她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学会了日语、英语、法语、俄语和德语。”
跟着,杨玉蝉与代教授都坐下,接下来是杨玉燕和施无为的舞台了。两人当着教室里所有同学的面,很快的用日、英、俄、法、德进行了一场对话。
底下的学生中有人能听懂其中一两门,但全能听懂的就一个都没有。能听得懂的人都目露惊讶之色,迫不及待的与身边的人分享。
既然她的英语(日语、俄语、德语、法语)说得这么好,那剩下的她肯定也都会啊。
何况还有施无为站在旁边,杨玉燕能跟他“势均力敌”,必然是真才实学!
两人表演完毕,底下鸦雀无声,一个天才,只会引起众人仰望;两个天才就显得天才